不難。”

“呵呵,真糟糕,原來小劍那個沒用的已經被你抓去,早知道我就不帶他一起玩了。”

李泰沒在意他的自嘲,“回答本王,你來京城幹什麼。”

“當然是來向你討債的,”姚一笛笑臉忽然轉冷,死死地盯著李泰,呲牙一副陰森模樣,獰聲道,“你難道忘了,我去年好心到平洲幫你殺人,結果事了你拍拍屁股走人,卻把我一個丟下,我死裡逃生出來,難道不該找你算賬——呃!”

一道厲風撲面,他話未說完,便堵在喉中,兩眼微突,勾直垂下,看著下頜處露出的半截手腕,呼吸受阻,方才臉上獰色頓消,他強提了一口氣,憋紅了臉,可還是露出一副設皮沒臉的笑樣,艱難地開口道:

“老、老四,你不會連、連個玩笑都,開、開不起吧。”

“我兩年前就警告過你。”

姚一笛瞳孔收緊,恍然又記起在那深山谷中死裡逃生後,拿那小姑娘同他開玩笑時候,他的回答——

“因為紅莊,我還不想殺你,”話音弗落,李泰兩指驟然緊縮,冷眼看著他眼神漸漸夫焦,額頭上緩緩乍起了青紅的血管,斗大的汗珠從蒼白的臉上蜿蜒而下。

“最後警告你一次。”

夜寒露重,一輛馬車駛到坊外僻靜處時,略一停頓,從車上丟下一件大物在路邊,才又輥軲轆地轉著車輪遠去。

姚一笛在地上趟了半盞茶的工夫,手腳方又恢復知覺,他不急著從路邊起身,就這麼又躺了一盞茶後,才一個鯉魚打挺蹦跳起來,摸著脖子搖搖晃晃地朝就近的巷子裡頭走去。

“殺我?哈哈哈,有趣有趣,越來越有趣了……”

斷了姚晃的藥物,遺玉又恢復到夜裡淺眠的狀態,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睡不安穩,睜開眼看見坐在床邊的李泰時候,回了回魂,便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,看一眼床頭過半的蠟燭,就知道夜很深了。

“你回來了啊。”

說完話,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並不出聲,她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,皺了下鼻子,關心道,“喝醉了?”

李泰搖搖頭,表示自己沒醉,不過遺玉看他這樣子,離醉也遠不了多少,思及他慣常只是小酌,鮮少會多飲,這模樣倒像是有煩心事,遂放柔了聲音:

“你明早還要到文學館去,叫人燒水,煮醒酒湯,沐浴後喝了再睡,早起才不會頭疼。”

李泰自少年以來,就沒什麼人敢管他私事,哪怕是生活上的瑣碎,也沒人敢多嘴,由著他性子來,因此遺玉卻是頭一個在他酒後關心他明天是否會頭疼這種小事的人,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興許回來時候還有些不快,這會兒已然好轉。

他點點頭,又想了想,從懷裡掏出一隻半尺長短的扁盒遞過去,見她接過開啟,霍然露出歡喜之色,手指輕輕撫著盒中玉簪,想起來抬頭衝他道謝時,臉色有些高興地泛紅,他心思一動,便沒忍得,傾身貼上,啄著她唇角。

淺嘗一回,又覺不夠,便扣著她後腦,聽她一聲低呼,直將人壓回床上躺下,漸吻漸深,呼吸重了,一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,儘管隔著一層薄衫,觸手的溫軟香滑,倒要將人逼瘋,一想到外面還有人也在惦記著她,混混沌沌便浮出把她身上刻下自己名字才好的想法,手上力氣不由大了,還嫌不夠,竟是尋著衣角貼著她軟腰滑了進去。

“唔……”遺玉被李泰忽然一通親吻襲來,敏銳地察覺到他今晚不對,便沒有拒他,帶些安撫地由他咬著,可終歸她病沒好透,被他身體這麼沉沉壓著,親撫了一晌就因臉紅耳熱開始短氣,身上愈發不自在,聞著他逼近的香氣,頭也昏昏沉沉的。

但覺衣裡滑進一隻燙人的大手,一個哆嗦腦子又清醒過來,便慌忙伸手去推他,才沒掙扎幾下,他卻吻的愈發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