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”李承乾怪笑一聲,邪獰的眼神跟在遺玉婷婷倩麗的背影上,拇指輕擦過下唇,“老四騎的,可不是匹好馬麼。”

李寬側目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飾的淫光,作為男人,又瞭解太子習性當然知道他語帶雙光是為何意,暗皺眉頭,臉上卻笑道:“馬是好馬,可惜早有了主,老四那臭脾氣,呵呵,不說也罷。”

太子並不接話,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李寬的話聽在耳裡,又死盯了一記遠處的人影,便調轉馬頭,嘚嘚朝北邊作息的臨時搭的看臺去了,幾名隨尾連忙跟上,留下李佑和李寬兩人。

李佑摸摸腦袋,喪氣道:“唉,我看待會兒比馬,是連前三都進不去,真掃興,還想贏了那套羊脂白玉送給母妃的,我還是不參比好了。”李寬大笑道:“你小子,就這點成色嗎?

打起精神來,等下二哥帶著你跑。”

李佑以前是跟著李恪混的,同李寬兄弟之間並不親睦,然性子改了,卻遠比以前招人待見。

“怎麼,二哥還打算爭第一不成?”李佑轉頭遠遠望一眼早不見蹤影的李泰,一臉不看好地回過頭道。

“啪”,李寬沒好氣拍在他後腦勺上,豪氣道:“爭,怎麼不爭,你嫂子四月臨產,若是個女兒,正好贏了這套白玉給她攢嫁妝!”

李佑“嘿嘿”一笑,揉了揉腦袋,偷偷抓緊了僵繩,搖頭道:“我還是不跟二哥一起跑了,免得到時候啊,跟你一起吃四哥的屁股灰,嘿嘿!”

話說完人就躥了出去,李寬哭笑不得地收回沒能落下的巴掌,摸了摸馬鬃,等他跑遠了,也沒追上去,轉身望了一眼那邊搭著黃布的看臺,想起李承乾方才眼神,再一次皺起眉頭。

李世民前簇後擁地到了馬場,幾聲號響,人群紛紛回聚在看臺四周,那嗓門比公雞還要尖上幾分的內侍高聲宣佈了今日的彩頭,上午比馬,男子那一場,第一賞的,果然是一套羊脂白玉首飾。

也不知李世民是不是故意的,還讓兩名內侍護著這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在看臺邊上繞了一圈,保證各們各府的王妃世子奶們,夫人少夫人們,都看個清楚,先是給這群女人打上了雞血。

精雕細琢的玉飾,通體流轉著細膩的光澤,只是看著便覺得心眼裡都是軟韌滑膩,就連遺玉都忍不住心馳了一下,下意識扭頭去看了一眼李泰。

李泰接過阿生遞來的皮腕扣在手上,不用抬頭也接收到她的小眼神兒,“喜歡麼?”

遺玉眼神一飄,按住心癢,明明喜歡,又想要,卻還佯作不在意道:“還好吧,你也知道我不是很懂玉。”

李泰便沒說什麼,換好了護具,李寬在遠處喚了他一聲,接了阿生遞來的馬鞭,他便牽著正低著腦袋在拱草的翻羽,朝早等了一群人的起跑點走去。

遺玉見他就這麼走了,連句場面話都沒說,只能乾瞪眼,因他沒情趣,又氣又笑地跺了跺腳,準備回看臺上去坐,一扭頭,差點撞著不如何時站在她背後的人。

“呀。”

“魏王妃。”

來人後退兩步,先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才行了個禮,扭捏道:“冒犯了。”

遺玉一眼就認出這是昨天早上在行宮外頭堵車問難的那位薛小姐,當她又來找事,沒心情應付,揮了下手,便繞過她走。

“不礙事。”

走了幾步,便發現身後有人跟著,亦步亦趨,也沒開口的意思,遺玉納悶地停下腳步,轉身道:“作何跟著我?”

薛可芹低下頭,腳尖在地上蹭了蹭,悶聲道:“我記起來了。

“什麼?”

“第三十八卷,第三篇,倒數第十四個字,倒數第十三個字。”

“然後呢?”

“我、我是想說,那兩個字,的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