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?”

房之舞朝她逼近一步,瞪著眼睛,忿忿地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,就快告訴我那個假貨的底細!那個**到底是從哪裡來的,你肯定知道.快說!”

遺玉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是在說房府現在那位正室盧氏,看著氣紅眼的房之舞,能夠想象她同麗娘母女這兩年來肯定是沒少受那位房夫人的“照顧”。

心裡明白,面上卻要裝一下糊塗:“假貨?你說誰?”

“就是盧氏那個賤女人!”

明知道她說的“盧氏”另有其人,遺玉還是忍不住瞪她一眼:“房小姐怎能如此辱罵你嫡母,叫人聽見成何體統,聽說房夫人持家有道,為人謙厚,鄰里稱讚,怎成你口中奸人。”

“什麼謙厚!她使手段誘哄我爹,將我娘送到別院關了兩年,還假惺惺地把我認在名下,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,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懷了身孕,仗著有個野種在身邊,肚子裡懷著一胎,便挑撥我爹休離我娘,還打算將我許給長孫止那個廢物,我快恨死她了,你快說,快把她的底細告訴我,不然我就將你的秘密公佈於眾,讓人都知道你們一家欺君罔上!”

遺玉聽到了想聽的房家內宅私事,滿意了,舒坦了,便不再繼續逗這小姑娘玩。

“房小姐說什麼胡話呢,貴府的事,我哪清楚什麼底細,你若覺得你嫡母是假的,最好還是回去同房大人說吧。”

沒想到遺玉翻臉這麼快,竟是扭頭就要走人,房之舞氣急,“你敢走,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對人說!”

“那你就去說吧,”遺玉無所謂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虛張聲勢的小丫頭,指了指腦袋,好心勸道:“說自己嫡母是假貨,膽敢出言威脅本王妃,不怕被人當成瘋子,就去說吧。”

房夫人顯然是個有手段的女人,房之舞真抖落什麼“秘密”

出去,如何也絕輪不到她這個魏王妃先來操心。

“你、你站住!給我站住!”

不去管房之舞怎樣跳腳,遺玉回到看臺上,重新在吳王妃身邊坐下。

“咦?剛才沒留意,弟妹哪去了?”

“耳朵疼,到後頭站了一會兒。”

“等下他們人就回來了,你可別再走開。”

“好。

”話銳完,就聽見看臺上有人站起來,大聲叫喊著:“回來啦!有人回來啦!”

一陣騷動之後,看臺上多半人都站起了身子,朝著一個方向看去,遺玉朝遠處望了望,果然見到有零星幾匹馬前前後後從另一頭疾馳向掛著彩旗的終點。

鑼鼓聲跟著“咚咚”響起,遺玉有點兒緊張地擦著手,還沒辨出誰是誰來,就被前面站起來揮手的人遮擋住視線。

她著急地跟著站了起來,但個頭不夠,跟著腳也再看不清那邊動靜,正猶豫是不是要同那幾個年小的公主一樣往酒案上站了,耳中便傳來幾道尖叫聲:“贏啦!贏啦!是楚王殿下贏啦!”

楚王?李寬?

“什麼?是楚王贏了?”吳王妃乾脆抓住前面一個人衣領,大聲問道。

“是啊!是楚王的白馬先跑過去的!”

“那後頭呢?誰跑了第二?”

“是魏王殿下的翻羽馬,再後頭是韓王殿下的黃鬃,可惜啊,只差那麼一點兒!唉、唉!吳王殿下也跑過來啦!”

先前對李泰和翻羽寄望很高的遺玉很是意外這個結果,但也僅是失落了一下,便叫上一凝,跟在吳王妃和幾位公主到看臺下面去找人。

路過低處的著臺,不意外聽見一群小姑娘亂喳喳地替“魏王殿下”和“韓王殿下”大叫可惜。

“哈哈,僥倖僥倖,老四,承讓了!”

贏了比試的李寬眉飛色舞地從馬上下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