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能學叫,捕都捕不來,飛走就可惜了。”

“即已在樹上搭窩,讓它待著便是。”

“嗯,我也是這麼說。”

閻婉聽著不遠處兩個人再普通不過的交談,看著遺玉自然地伸出手,看著李泰將她從藤椅上拉起來,看著兩個人說著話走進屋裡。

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兩人的相好,卻依然會因為這份目及可見的親密,感覺到濃濃的苦澀和失落。

閻婉心不在焉地出門一段距離,身後剛才一直小心翼翼的丫鬟小荷鬆了一口氣,道:“呼,小姐,那就是魏王爺啊,真同她們說的一樣好看,不、不,比她們說的還要俊俏,就是板著一張臉,怪嚇人的。”

“殿下他。。。本來就是這種脾氣,小荷,你覺得王妃如何?”

“王妃?王妃模樣長的好看,說話也和氣,看起來又沒架子,挺好的呀。”

“是麼,你也這樣覺得,她的確挺好,連你這見了頭一回的都喜歡,我…哪裡都不如她。”

小荷聽見她念念自語,立馬瞪圓了眼睛,“小姐,您說什麼呀,王妃是好,可在奴婢心裡。誰也比不上小姐!”

也是,比她不如又怎樣,她本無相爭意,又何須比較心?

閻婉提了口氣,又打起精神,拍拍小丫鬟的肩膀,“走吧,快點回去,爹爹想必是等急了咱們。”

“喲,三弟妹,你手上這對鐲子成色真好,綠地都透亮了,是才打的麼,怪不得新成這樣,哪像我這兩隻,雖說是極品的藍田玉石,可我保養的不仔細,喏,這裡都劃出印子來了。”

“我這鐲子成色怎比得上太子妃的,誒?您這鐲子真是花了一小塊,那怎麼還帶在手上呀,這樣留了印子的,哪怕指甲縫一丁點兒,我都是要丟了的。”

“呵呵,是太子殿下去年送我的生辰禮物,捨不得丟,弟妹這對新的,想必也是吳王所贈嘍。”

“。。。我家王爺哪有太子殿下這等雅趣,這鐲子呀,是在東都會沁寶齋逛時,小世子幫我抓的。哦,對了,聽說周良娣又有了身孕,這次沒能陪太子殿下同遊,我這裡先恭喜您了。”

這就是遺玉不喜歡宮中大宴的原因之一,男女通常分席而坐,身處在一群明爭暗鬥的女人之中,尤其是這趟楚王妃沒來,作為四皇子的王妃,她座次提前了一位,只能近耳聽著吳王妃同太子妃兩人明捧暗虧,唇槍舌劍。

未免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,遺玉偷偷擼下衣袖,遮好早上出門前李泰掛在她手上的一串豔血瑪瑙珠子,將注意力全放在酒案上唯一一疊素菜上,做出一副若無其事夾菜地樣子。

可就是這樣,她們也沒打算放過她。

“明日賽馬,父皇拿了一套進貢的羊脂白玉首飾做賞,三弟妹方才說吳王年初得了一匹好馬,想必是勢在必得,不過有魏王在,妹妹想得這套首飾,還是有些難頭。”

“太子妃說笑,眾所周知魏王有匹神駒,想跑過那翻羽神馬,當然難了,四弟妹你說是麼?”

終於被點到名字,遺玉不能再裝聾作啞,抽出帕子擦了擦嘴,扭頭衝這兩位皇室妯娌露出個標誰的八顆牙假笑,道:“這騎御上的事,我不是很懂,只是翻羽,我也曾騎過一回,但那馬倔的很,載著我只肯原地打轉,哪有半點王爺騎御時的疾勁,由此想象,這馬再好,騎手不行,倒不如一頭驢子了,太子妃,吳王妃說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
兩人碰了個軟釘子,乾笑幾聲,說了幾句話敷衍過去,便是放過了遺玉.又去比較身上其他物件。

遺玉這才覺得胃口好些,抬頭看一眼同樣坐在太子李承乾和吳王李恪身邊當“陪襯”的李泰,暗自感嘆一句夫妻同命。

“四嫂、四嫂。”

後背被人戳了幾下,遺玉扭頭,就見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