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昨夜訴了衷情,這邊夫妻倆好像新婚一半,又你儂我儂起來,外面等著的人可是不耐煩了。

大概是門外留有守衛,早上才來打攪過一次的姚一笛並不敲門,而是隔著門板,仗著這半座鎮上都是他的人,大聲叫道:“你們兩個在屋裡下蛋不成,趕緊給我滾出來!別以為找了姚晃來,我就拿你們沒轍了!”

遺玉和李泰相視一眼,後者道:“不必理他。”

前者道:“呃,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
在特別收拾出來的一間客廳裡,遺玉見到姚晃父女,很是稀罕,上前同他們問好。

“姚叔,你怎麼來了?”

姚一有大咧咧地坐在一張椅子上,陰陽怪氣道,“怎麼,老四沒告訴你?這人可是他找來的。

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有恃無恐呢,原是早準備好了救兵,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,這五脈族女,我是一定要帶回去。”

他心裡有氣,眼瞅著就能帶走五脈族女,回紅莊奪位,卻被李泰找了姚晃來截胡,若只有姚晃在,他也大可以不理,但多了個姚子期,他便只能退步。

“一齋哥。”姚子期輕斥一聲,示意他說並別太過分。

遺玉這才發現,姚子期氣色不佳,關心道:“子期,你病了?”

姚一笛又要說話,卻被姚子期一眼嗔過去,她對遺玉合掌行了個族禮,搖搖頭,好聲道:“宗女先請坐,我爹有話告知您。”

見她言語恭敬,遺玉不自在地皺了皺眉,也沒多說,就同李泰上了座,姚晃清了清嗓子,開口對李泰道:“事關族中辛密,不便讓你在旁聽取,就去隔壁等等吧。”

李泰還沒說話,遺玉先不願意了,“姚叔,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,你就是現在不讓他聽,等事過之後,我照樣會講給地,何必這麼麻煩。”

姚晃一想,也是這個道理,又拿遺玉沒轍,只好獲認讓李泰這個不合意的在這裡待著,同姚子期一樣,朝遺玉行了個合掌禮,道:“一齋事先多有冒犯,還望您勿怪。”

遺玉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李泰,這是怎麼了,之前一群人還跟著她要打要抓的,怎麼一下子就連姚不治這老滑頭也對她恭敬起來?

李泰搖搖頭,示意她聽下去。

姚一笛不悅道:“姚晃,你說你的,別拉上我,我一路上被她差使,哪有冒犯半點,若不是她,冥頑不靈,不跟我走,我又怎會對他們動手。”

面對姚一笛明顯的敵意,姚晃輕嘆一聲,無奈道,“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你以為,只要將五脈族女帶回去,就能救得了子期,當得了宗主嗎?”

姚一笛臉色微變,質問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遺玉也是疑惑,這事怎麼又同姚子期牽扯上?,姚晃見她不解,先是聞道:“以您所知,紅莊是什麼地方?”

遺玉答不上,便老實搖頭。

姚晃想到他此行目的,便沒再遲疑,娓娓道來“我們紅莊存在,歷史淵遠,上無溯期,族中譜錄記載,原是由姚氏,姜氏,姒氏,姐氏,姬氏五位大能先輩,歷經戰亂,為求一立足之地,帶領著各族族人,隱居到蜀地建立山門,然幾位先輩胸懷大義,坐觀天象,每每發現世間苦難,憐世人苦楚,便會挺身而出,助正除邪,保真龍得天子位,時過百年,便成積勢,每有天下大亂時,便會入世匡正,待有明君登位,才會再次隱居山林——”

他話還沒說完,便被遺玉打斷,“不對啊,你們若是匡正,那難道是說安王是明君?我可是知道,安王當年有你們紅莊背後扶持。”

姚晃搖搖頭,意味深長道:“若無爭比,怎顯君明,玄武門一變,安王最終不還是敗了嗎?”

遺玉想了想,似懂非懂,雖聽姚晃說的懸乎,但因她紅莊確是她所見最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