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.這個把握還大些。”程小風在家裡就是做什麼是什麼的主.神經又粗.不然也不個熬到現在都沒成親.於是沒想過遺玉在大婚前還去幹這個有什麼不妥

兩人又聊了會兒.盧氏便差人過來喊她們去吃飯.在飯桌上頭回見到韓拾玉,程小風忍住驚訝沒吭聲.飯後被遺玉帶著在院子裡晃盪消食.才直呼兩人神似.遺玉不置可否.她同韓適玉長相看起來是沒哪裡似的.但是一笑起來就有三分像.要不怎麼當初離開普沙羅前.韓拾玉還能易容成她的模樣去騙盧氏呢”

程小風在盧家待到黃昏才走.婉拒了盧氏的留宿.出門上馬前盯送她的遺玉看了會兒.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.遺玉仰頭瞧著她道:

“還忘了什麼要說的?”

程小鳳摸摸馬脖子,小聲一句.“看來你還不知道東……“

“什麼?”

.“啊,沒.那我走了啊.後天早上我在學裡等你.可別來遲了。”說著.不等遺玉再問.一夾馬肚子就朝前走.三兩下消失在宅前那片山楂林子裡”

遺玉直覺她是有事瞞者自己、立在門口想了會兒.沒有頭緒.轉而又被其他事轉移了注意力--從昨天拒了李泰賞花的邀約.到現在一整天又過去了.再沒收著他半封信.這同頭兩天一日兩三封信的落差,讓遺玉不多想都難。

“這才幾天啊.就沒耐性了、”遺玉邊琢磨.邊背者手往回走.過花廳時候逮著了正臥在臺階上曬太陽的狸貓.彎腰提著後頸抱起來.本來要跑的狸子,敏銳地察覺主人的心情不好.僅是在她懷裡掙扎了兩下,便老老實實的待在她懷裡.還討好地用尾巴掃了掃她脖子。

按著盧氏的要求.遺玉不管心裡怎麼想.還是回書房去寫了封簡訊.把她要去五院藝比的事講了.讓陳曲去找了於透過來.去京裡送信.算是“請示”他一下。

只是信送出去後,直到第二天下午也沒見迴音.遺玉愈發覺得李泰是拿起了架子.又擔心沒得他許可盧氏不讓她去參加藝比.一時腦熱.便肥著膽子偽造了一封李泰的同意書,拿去給她娘者.盧氏沒見端倪,揮手由她了。

於是那頭一時抽不出空去解決遺玉學籍一事的李泰,臨了都還不知道她被複學選去參加藝比的事.這便是陰差陽錯了一回。 真不知等那天兩人在君子樓碰上.會是個什麼場面。

三月十一,前頭接連七八日的表光明媚.今早起不見了蹤影.許是老天悶著了.今日是個陰天。

遺玉天不亮就起床收拾好,坐在鏡子前頭換上昨天才被人送來的常服.看著那一身墨灰.便勾起許多往事來.非是平彤在一旁催著.許能發呆誤了時辰。

早飯吃的早了,韓拾玉和韓厲都沒見人影,盧氏瞧著遺玉這久不見的打扮,也是愣了愣,隨即笑開.“這身衣裳看著是比當初穿的合身。不是衣棠合身.是人長開 才對.遺玉梳著單塈掛簪、未飾朱釵,額髮蓄的長了.直接梳理上去、露出一張白淨的臉來.掃了淺黛的眉.讓她看起來秀秀氣氣的,透著一股子斯文派頭.很襯這身素的墨。早飯後盧氏送遺玉出門.到門口又問一遍,“真不用娘跟去?”

“不用,您不是還有事要忙麼。我中午在程家吃飯.您別等我啊.下午就回來了”。盧氏不喜同人應酬,可遺玉知道憑著她那準魏王妃的頭銜,一到人堆裡,便少不了被攀搭、與其叫盧氏去心煩,不如在家裡待著。

“那就早去早回、”盧氏又扭頭交待隨行的平彤和駕車的於通幾句.就送她上了馬車。

有話說一回生二回熟.比起第一次好像趕考一樣參加五院藝比.這回遺玉要輕鬆許多。就是路上才遲遲開始擔心起李泰知道這事後.會怎麼處理她。不過事到臨頭,她也沒什麼好退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