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既然拿出來,又怎會反悔,便點頭應道:

“願賭服輸。”

兩人這般你情我願,旁人就是另有心思,也不好插嘴,這麼一來,忽略那些幾件湊熱鬧的零碎不計,於是李=諳去同李世民秉罷回來,方才得的先球權,就這麼不翼而飛,笑卡在臉上,指著案上的金銀珠寶,話沒說利索一句,就被李恪堵了:

“二哥,四弟,你們瞧,咱們是不是按著尋常法子抓閹。”

李泰將目光從案上那枚紅玉上移開,放下酒杯站了起來,拂袖理了下衣襬,道,“不必,就讓你們先行。”

遺玉暗暗挑眉,他是大方了,可人家不見得領情,果然,李恪笑著搖頭道,“這怎好,還是你們先吧。”

“好。”李泰乾脆地點了下頭,壓根不同他做無謂地推讓,遺玉眼尖地瞧見李恪臉僵了一下,暗道一聲活該。

幾位皇子都起了身,方才被李諳差去牽馬的人,一併知會了其他幾位帶進宮的侍從,這會兒遺玉打眼望去,就見場上的綠黃兩隊都停下,有侍從牽著馬從邊角繞進來,宮人們捧著早準備好的軟甲過來給他們換上。

對面看臺上則走過來一群人,在東邊臺下立了,李寬李恪李泰他們走到臺邊上同眾人說話,遺玉還是看見幾個熟人的,比方說,杜若謹,比方說,高子健,其實也不是她一眼就瞄到人群中的他們,只是這兩人一個走到跟前喚了她,一個則是一直自以為不引人注意地狠瞪著她。

“盧小姐。”

“杜先生,”遺玉點頭一禮,杜公未去一年,儘管杜若謹襲爵,未示尊重,是不能喚國公的。

“沒想你今日會來,”杜若謹還是一派風華公子的模樣,在遺玉的不解中,抬手比了下擊鞠場地,輕聲道,“我以為你不喜歡看這個。”

一語正中,遺玉還真是不喜歡這種暴力遊戲,眼下又擔心李泰待會兒會受傷,便更不喜歡了,“我是頭一回看人擊鞠,以前只是聽說,親眼瞧了,是同想象有所出入。”

她話說到含蓄,杜若謹卻能明白,理解地點點頭,溫和地出聲道,“他們便是做的這一行,打的過激了些,待會兒我們比時,是會小心的。”

兩年過去,這人依然是個萬年不變的老好人,也算這浮華的長安城裡一朵奇葩,遺玉衝他笑笑,正要再說什麼,餘光收進一抹碧色,側目就見丈遠外的看臺邊上看過來的李泰,不知為何被他瞧得心虛,到嘴邊的話變成打哈哈,應付了杜若謹幾句,他便走開了。

“嘶——”

偌大的園子裡,突然響起一聲馬嘯長鳴,眾人循聲望去,就見場上一匹雪白駿馬仰踢嘶鳴,大半身子騰空而起,膘肥體健,鬃毛璇卷,聲厲色純,當是一匹極品的好馬模樣!

“哈哈,我先下去溜兩圈,”李諳剛才臭臉在看到這匹馬後又變陽春三月,在一眾愛馬的男人們的羨妒目光中,縱身躍下看臺,幾步邁過去,看來,這便是他先前所說弄到的寶馬了。

接著,陸陸續續有侍從牽了馬匹過來,遺玉坐直了身子尋著一匹黑灰色的馬兒,可是黃的紅的白的花的,就是沒見那匹據說是黑灰色的翻羽神駒。

見有公主王妃上前去看熱鬧,便也忍不住蹭到李妾身邊,看看正在給他系護具的宮人,問李泰道.“翻羽送進宮了嗎?”

“嗯。”李泰是沒同她打馬虎眼。

遺玉眼中一亮,便又探著身子張望那已有七八人在跑動的馬場,李泰看她滿眼期待,像是半點不擔心他輸了會搭上那塊玉的樣子,目光輕閃,又想起半個月都未同她好好說過話,便讓侍從捧著軟甲護具退到一邊,道:

“給本王穿戴。”

“嗯?”遺玉正四處找尋翻羽,回頭就見李泰抬了雙臂露出精瘦的腰部,宮人機靈地遞了硬皮腰封上前,她在兩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