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身影消失在石門後,遺玉仰頭對著身邊兩個低頭悶笑的丫鬟道,“你們瞧,這說明她現在是喜歡我的。”

李泰回來時候,一群客人剛走,一早上沒挺閒,遺玉正打算在湖邊兒欣賞一下風景,就被他走過來打橫抱起,二話不說往屋裡走。

“今天的回來的早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想在湖邊再坐會兒。”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仰臉看著他下巴上那一點迷人的突起,大半個月都沒再院子外面待過的遺玉道。

“不行。”

好吧,腿長在誰身上誰說的算,遺玉沮喪伸出另一隻手環住他脖子,將被湖風吹的冰涼的小臉埋在他寬厚的胸口蹭了蹭,被他一路抱回屋裡,放在窗邊的軟塌上。

“在這裡躺一樣。”

遺玉忍住笑認真點點頭,卻在見他順手關了兩扇窗子,只留一條給她小縫後,這才想起來他最近很是不好說話,若在平時她也無所謂可這兩天被他管束,不知為何總也壓不住突然冒起來火,“哪裡一樣,什麼都看不見”,說著話,她便伸長手去將窗子大大地推開,下一刻,便又被一雙大手關上,她再推開,他再關上,幾次之後,終於惹惱了她,轉過頭去,繃著臉,氣道:“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體,可我還沒有弱不禁風到這種程度,我只是腿受了傷,又不是快死了!”

話一說完,便見眼前這張俊臉陡然寒下,失了僅有的溫度,青碧的瞳色繞成一團險的旋渦,將她身周流動的空氣都席捲一空,讓她呼吸一滯,只能怔怔地望著他。

“該慶幸你。只是,腿受傷,”李泰面色冷清地抬起手撫上她還有些冰涼的臉頰,“他們都該慶幸。”

太過平靜的語調,反而讓人的心沒由來地發慌,遺玉努力滾動了一下喉頭,壓不住同馬場那晚一樣心驚肉跳的感覺,握住他比她還要低溫的手指,緩下面色,柔聲道:

“你怎麼了,我不是沒事麼?我的腿只是——”

“我挑了兩名侍衛給你,”掌心在她嬌嫩的面板上摩挲了幾下,李泰眼睛裡的渾濁瞬間散去,就在她身邊坐下,彷彿剛才那個眼神駭人的不是他。

“侍衛?不,先不說這個,我是說你——”

“進來。”李泰放下被她握著的手,順手拉好她微亂的小衫,門外應聲走進來兩個人,準確來說,遺玉扭頭望去,是兩個穿著男人勁裝打扮的女子,她同周夫人習得一些容術的皮毛,自然很輕易能分辨出男女,儘管她們的個頭和長相都偏中性了一些。

“見過你們的主子,從今往後,直到你們身死都是。”李泰用著慣有的低沉嗓音說話,卻叫人逃不過他本人帶來的壓力。

“屬下一華拜見主子。”

“屬下一凝拜見主子。”

兩人齊聲一拜,動作不差分毫,半點沒有女子聲音該有的嬌軟,乾淨、利索,遺玉還握著李泰的手指,盯著這兩名女子看了一會兒,扭頭對李泰道:“她們是…死士麼?”

“你只要記得她們的命是我的,亦是你的便可。”李泰沒有正面回答。

遺玉看那兩人半點不為李泰的話所動的模樣,突然就想到,這樣的類似的話,李泰也曾經對她說過,眼神變了變,道:“起來吧,你們先出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毫不猶豫,幾乎是在遺玉聲音剛剛落地,兩人便站起了身,腰背直挺,頭卻半垂著退到門外,遺玉有跟著蕭蜓學過一點拳腳,看她們下盤牢固便知是常年習武之人,武功許還不低。

“我整天待在王府裡,哪需要特別派人來保護,”遺玉無語,總覺得李泰是太緊張她了些,不是說這樣不好,她喜歡被他保護,只是叫她有種是他累贅的感覺。

“以防萬一。”李泰側身在她一旁躺下,伸手將她攬在肩頭,這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