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這裡先謝過,時候還早,這王府裡很有些景緻,不如我帶您到處逛逛,中午您就留下用飯。”遺玉提議。

“我倒是想,可惜家裡還有事,改日我定要來逛逛,說出去也叫人眼氣。”

遺玉失笑,“這有什麼好眼氣的。”

“你當是什麼人都能到魏王府裡來逛的,”裴翠雲嗔她一句,“好了,我走去,你若願陪我這個哆嗦的再聊上幾句,就送送我。”

“正是想聽你講些有趣的,”遺玉挽了她胳膊,兩人就出了花廳,說說笑笑,送到門口,見那馬車走遠,立在門前,遺玉方才收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,怔一會兒,嘆了口氣。

那邊裴翠雲上了馬車,看著那提藥包,笑一笑,也嘆了口氣,自語道:“多好的孩子,卻是我程家沒有福氣。”

“今日見了客?”李泰擦過臉,將巾帕搭在盆雜架上,接過遺玉遞上的涼茶喝下。

“是程夫人,”遺玉一邊給他繫著棉袍衣帶,一邊道,“我看她氣色不好,診了診,給她開張方子。”

李泰沒問她程夫人來意,待她將他衣帶繫好,單手環過她肩膀,帶著她在軟榻上坐下,“下午帶你去騎馬。”

遺玉挑眉,“我聽杜大人說文學館這兩天很忙,怎麼你還有閒空去騎馬。”

這事說來好笑的很,原本見她一副愛答不理模樣的杜楚客,每日過府只要碰上她,必要上前聊個幾句,幾次淺談,她是有發現這人乃是一個“見誰壞誰就愈壞,見誰好誰就愈好”的性格,過去針對她,卻是把她當成前者。

被她挑刺,李泰也不生氣,“說過要帶你去。”
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騎馬了,”遺玉納悶道。

李泰看了她幾眼,確認她是忘記,輕捏了下她肩頭,站起身朝外走,“我去書房。”

這都要吃飯了,去書房做什麼,遺玉狐疑地看著他出了屋,扭頭對平彤道,“那就等會兒擺膳吧,送壺茶到書房去。”

平彤猶豫了一下,道:“廚房熬有燕窩,要不您給送過去?”

皺了下眉,遺玉搖頭道,“今天熱,別給他吃湯,不要煨過了頭,去端來我喝吧。”

真是個不解風情的,平彤暗暗嘆氣,掉頭出去了。

下午是沒去騎馬,李泰睡了午覺便出門,遺玉就派於通到程府送信,邀程小鳳過來玩,也是巧了,於通在王府門口碰見程小鳳,王府門房都知道程大小姐同王妃交好,也被管事們耳提面命過,便沒阻攔於通引她進府。

遺玉聽前頭丫鬟來報,便快速收拾了一番,到花廳去見,抬腳進門就聽她一聲笑:

“好在我半道上拐個彎來尋你,不然你豈不送個空信兒。”

遺玉見著用來招待貴客的茶點都巳擺上,滿意府裡下人有眼色,笑瞪程小鳳一眼,在她邊上坐了,“原來你還不是專程來找我的,說,跑哪玩去了?”

“還不是那個齊大頭,”程小鳳沒好氣道,“前幾日約好要帶我去相好馬,結果是誆我呢,我到了地方,連個人影都沒見,氣死我了,這大熱天的!”

齊大頭,遺玉迷糊了,“你說是誰?”

“就是文學館那個齊錚啊!”

“咳咳,”遺玉被茶嗆了一口,一臉好奇地看著程小鳳,不曉得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搭上的,笑斥道,“他好歹是文學館的學士,你叫人家大頭?”

程小鳳洩憤地掰著點心道,“我就道他是個冤大頭,自己掏腰包給人送錢,當他是好人來著,卻是個不守信用的傢伙。”

“呃,據我所知,齊大人不像是言而無信之人,大概他是有什麼事耽擱了,你先別生氣,改日再見他問一問就是。”遺玉安撫道,程小鳳的朋友遍地,她也不奇怪兩人會有交集,因惦記著程夫人的囑託,一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