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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到了。
盧氏是與韓厲同行,倆人一個是豎著進門,一個是橫著被抬進來的。
後院的花廳,聞魏從院子裡趕過來的遺玉夫婦、盧俊、盧老夫人,同扶著竹架子的盧氏,還有躺在竹架子上的弗厲打了個照面。
一時間,花廳裡亂成一團。
“娘!”盧俊激動地大喊,噗通一聲在盧氏跟前跪下。
“嵐娘?”盧老夫人伸手摸瞎。
“娘——俊、俊兒?”盧氏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盧老夫人,又顫顫伸出一隻手去想要去扶盧俊。
“娘,韓叔這是怎麼了?”遺玉扶著李泰的胳膊將重心放在方腳上。
“咳、咳咳。”一臉虛弱的韓厲躺在架子上悶咳了兩聲,身體一軟,暈了過去。
“哦、快,玉兒,快給你韓叔看看,”盧氏手還沒挨著盧俊,便猛地抽了回來,環顧一屋子的人,尋到遺玉。
於是久別重逢的感人戲碼,愣是被躺在竹架子上的韓厲給攪合了。
韓厲中毒了,或者說是毒發了更合適。
遺玉聽過脈,又看了韓厲的眼珠和舌苔顏色,兩指併攏探到他後頸,過於冰涼的體溫讓她皺起了眉頭。
“怎麼樣?”床邊一群人圍上來。
“是毒發,”遺玉邊想邊問了盧氏一些韓厲這幾日的狀況,最後肯定地對著一臉著急的盧氏,解釋道,“是一種名為臘月寒士的毒,毒發前並無徵兆,毒發後不能近水沾潮,否則會受全身關節刺骨之寒,照他這情況來看,中毒的時日不短。”
“那還有救嗎,能治好嗎?”盧氏神情憔悴,看著這些天過的也不怎麼好。
“還好看沒有入骨,兌了藥浴每日浸泡一個時辰,直到毒散即可。”遺玉道,藥材都不是特別難尋,藥引所需的雪水,大戶人家偶有用雪水泡茶的喜好,常年都有儲蓄,在這揚州城裡找個大戶還不容易。
一屋子的人都鬆了口氣,盧老夫人疑惑道,“這人好好的怎就中了毒呢?”
她不問還好,一問盧氏懸在眼眶裡的淚珠子便滾下來,她看了一眼遺玉,低頭道,“是我欠他的。”
這一眼可叫遺玉糊塗了一下,緊接著便是靈光一閃,磕巴道,“娘,是姚、姚?”
盧氏點點頭,神情愧疚,“都怨我,只顧著尋俊兒,都沒發現他身體有異,為了還趕路一路坐船,哪曉得他是生生忍著疼,要不是他那日起遲了被隨從發現,我還被矇在鼓裡,不曉得他一路上是受這折磨。”
“原來你們這趟也是找二哥來的。”遺玉若有所思。
“你們說什麼啊,我怎麼聽不懂,小互,是姚什麼?”盧俊一頭霧水地去問遺玉。
“我今年三月曾大病一場,”遺玉瞄了李泰一眼,清了清嗓子,省略掉中間過程,“是韓叔大半夜帶我走訪了一位大夫,二哥,這大夫您也見過,就是曾在咱們家隔壁暫住的那位姚先生,他是江湖名醫,給人看診有個怪癖,江湖上有個歪號叫‘姚不治’,意思就是送上門去問診的,他不會給人家醫病,除非叫他毒一人,他才會醫一人。”
“原來是他!”盧俊面色古怪,“也就是說,姚大夫給你看了病,然後給韓厲下了毒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遺玉扭頭看著床上躺著,比一個月前見的瘦了一圈的韓厲,百味陳雜,真不知是該誇他一聲好算計,為了捂熱她娘一顆心,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,還是該罵他一句膽大妄為不惜命。
姚晃下毒顯然有手下留情,臘月寒士本身要不了人命,但韓厲本身底子因為紅莊十年藥人生活毀了大半,現在又這麼折騰一回,好在他們後來改了陸路,不然再坐上幾天船,受上幾日潮,變成個癱子都是輕的。
難怪當日韓厲會冒險找姚晃救她這房喬的女兒,鬧了半天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