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王爺,昨晚上是在外面鬧脾氣了?”
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是不知道,她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惹了他,要被這樣折騰了一夜,任憑她哭著喊疼他也不停,再醒過來,他人卻沒了蹤影。

平彤只當她不想說,就不再問。沐浴後,換上乾淨的中衣,遺玉被攙扶著回到已經鋪換乾淨的床上,靠在床頭喝了一碗紅參雞湯,藥還沒煎好,她身疲體倦之下,便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再醒過來,天已亮起,兩個丫鬟一個端著藥碗跪坐在床邊,一個正開了朝湖的窗子通氣。

“主子。要起嗎?”

今日是婚三,要歸寧,遺玉一撐身子,平卉連

忙放下空藥碗來扶她。

“王爺回來了嗎?”

“還沒有,”平彤看著她略蹙的眉心,道,“主子,您先穿戴,王爺不會忘記要歸寧,許是等下就回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想到遠在龍泉鎮的盧氏這會兒應該已經起床準備接她,遺玉才又打起了精神。

品紅樓

李恪揮退了前來報信的探子,眼中興奮隱隱,轉身幾步,撥開簾幔,道:

“事已成半,剩下一半,就看姑娘的藥了。”

桌邊坐著兩名女子,那貌美的是這品紅樓的女老闆沈曼雲,她對面側坐的也是一女子,裹著一身青灰裙衫,面上覆了一層紗冪,看不清樣貌,只是在李恪話音落後,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:

“這整座長安城裡,怕還沒人能解我所下之毒。”

李恪見她傲慢,也不在意,哈哈一笑就在沈曼雲身邊坐下,接過她遞來茶標,道,“雲兒,這次若能事成,我便是欠你這義妹一個人情,”又轉向那遮面女子,誠意道,“若有什麼本王能做的,姑娘只管開口。”

“我只要你幫我在關內找兩個人,”蒙面女子沉下嗓音,放在桌上的手指一曲,青黑的指甲便在桌布上劃出幾道痕跡。

“一個化名常四的男人,還有一個叫做唐小玉的臭丫頭。”

“王爺還沒回來嗎?”遺玉穿著一身輕便的水紅襦裙坐在廳中,對著去前院找人回來的平霞問道。

平霞喘著氣,還沒站穩便促聲道,“沒、沒有。”

遺玉攥著帕子,又問,“問過幾位總管了嗎,王爺上哪去了,是坐車還是騎馬,跟誰走了?”

說她不惱火李泰是假的,可她更知道這人不會在歸寧這天無緣無故地就不見了人,想是當真出了什麼急事。

平霞搖頭,“問過了,他們都說起得晚,沒見著。”

不對。

“那守門的下人呢,”遺玉繃著臉從榻上站了起來,身子一晃,平彤連忙上前扶住。

“也、也問了,他們說不知道。”平霞嘴笨,見遺玉這模樣,更是急地紅了臉,“我問了好幾遍。”

“許是從旁門走了也不一定,”平彤趕緊道。

出事了,遺玉舔舔乾澀的嘴唇,穩下心神,側頭道,“什麼時辰了?”

“快辰時了,主子,”平卉看看窗外。

“拿好東西,咱們到前院等。”遺玉將帕子塞進袖口,當先扶著平彤走出丟,心裡不知為何開始發慌。

魏王府前廳,三個總管低頭站成一列,下面跪著幾個門房的侍從,個個白著臉,一頭冷汗,遺玉眯著眼睛坐在矮案後,“嘭”地一聲將茶杯重重擱在案頭,冷聲道:

“說,王爺同誰走,凌晨那會兒出了什麼事!”

平霞沒發現端倪,她到前院一見人臉便知,他們哪裡是沒見過李泰,不知道李泰去哪了,分明是故意瞞著她。

“王妃息怒,”總管劉念歲上前躬身道,“他們真的沒見——”

“趙川!”遺玉一聲打斷他的話,叫了縮起脖子的趙川,“你來說,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