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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像是遺玉在國子監讀書,就需得這樣傳。
“劉大人。”遺玉將帕子窩在拳裡,上前一禮。
劉德威上下打量了這據說昨日是被安王餘孽擄去的小姑娘,眉眼稍有緩和,“令堂失蹤一事,本官已有所耳聞,你將昨日發生之事,詳說與本官聽。”
判斷盧氏母子真正的出身,不光是要靠雙方立證,主審官自己亦是要透過各種問詢來找求線索。
“是,昨日——”就在遺玉正要開口答話時,卻聽院中猛然響起了一道有些尖細的嗓音——
“魏王到。”
廳中眾人幾乎同時扭頭的扭頭,起身的起身,將目光穿過審堂大開的三扇門扉,看向在幾名身著內監服飾的宦官躬身相隨下,踩著院中地面尚餘的水窪,正緩緩朝裡走來的修長人影,不是李泰又是誰?
別說是摸不著頭腦的遺玉和眾人,就連盧智都意外地挑了挑眉,不知李泰這會兒出現在這裡,是個什麼意思。不管個人心中如何猜測,帶著一臉淡漠的李泰,還是大步走了進來,顯然不是進錯了門。
劉德威眼瞅著李泰走進大廳,連忙從案後繞出來,帶著大理寺眾官員在他剛剛踏進門內便迎上。官高一級壓死人,出身高上一級,卻是翻不得身,房喬和盧中植這肱骨重臣,亦是躬身迎拜。
“參見魏王。”
在一屋子的人都躬身垂頭之時,李泰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,停頓在右邊一道裹得格外嚴實的小身板上,想起昨晚沈劍堂的話,目光變幻,帶出淡淡的思索之意。
眾人半天不聽李泰叫起,因他們多是知道這魏王脾氣古怪的,便也沒有哪個敢抬頭瞧上一眼。於是就因為這一屋子裡唯一一個直立著的人不顧場合的沉思,其他人都得給他哈著腰。
就這麼過了半盞茶的功夫,直到這安靜的室內響起一聲雜音,才救了眾人的腰板子。
“阿嚏!”
遺玉尷尬地用帕子捂住口鼻,早上那會兒喝了湯藥明明好多了,出門吹了兩下風,怎麼好像又嚴重了點。
“……免禮。”看見那小身板輕震,李泰眉頭一蹙後,收回目光,道。
眾人起身,皆是微微晃動了兩下腰部,易容成一名中年宦官的阿生,上前將一封簡文遞給劉德威看,道:
“劉大人,王爺是今早朝會時候奉了聖上旨意,就這牽扯到叛黨餘孽一事,特來此督案的,這是手諭,您請過目。”
原來如此,這一屋子的人,大多數並無覺得李泰這“督案”之舉有任何不妥之處。十年前安王篡位,因其拭兄謀父之舉,除了個別幾個事先便“改過自新”的,像是房喬之流,全被認作了叛黨朱或明刑或暗殺,但尤有一些人逃出生天,這些年來雖沒鬧出什麼大亂子,卻也時常冒頭,因此,對安王叛黨餘孽,朝廷是向來重視的。
劉德威雙手接過手諭自信看過,上面倒沒幾句話,大致意思是讓他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便是。
“來人,備座!”
片刻功夫後,審堂之上,就在劉德威座案的左手邊,又特設了一座席案,差役知道輕重不敢怠慢,那毯子足鋪了三層厚,桌案也擦拭的發亮。
遺玉看著那正趴在地上朝桌面哈氣小心擦拭的宦官,再者看一廳子的騷動,偷瞄了一眼 正站在主薄案邊拿起一份文卷翻看的李泰,心中可笑道:他是來搗亂的吧…
如此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眾審官才重新落座,堂上受審之人也都再次站好。
“殿下,下官可否繼續審理?”
李泰翻著卷冊,余光中卻是遺玉正在拿帕子磨蹭鼻子的小模樣,不輕不重地應了他一聲, “嗯。”
劉德威鬆了口氣,心裡倒是對李泰的到來沒什麼抱怨,經過昨天早上房喬的威逼書信之後,這生怕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