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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衣飾有所出入,可樣貌大人一觀便知。”
劉德危沒有答他,可是伸手取過另一隻裝著書信的盒子開啟,裡面是一封摺疊整齊的信箋和一張契子。
房喬接著解釋:“那書信是當年我在外辦差時候內人寫與我的,至於那契子,是我夫人年初同大興乾果行籤的一筆買賣,落款,正是她親筆所書,兩者字跡,分毫無差。”
什麼!盧氏和遺玉同時瞳孔縮起,眼皮跳動,這、這人必是想到盧氏不肯當場留字,竟然去大興乾果行,弄了那張契子過來!
糟糕、糟糕,怎麼竟把這出給忘記,怎麼房喬會想到去大興乾果行找證據!
霎時間,盧家人的臉上,都露出了難看的神色。落在剛剛被羞辱的麗娘眼中,卻是有些解氣的,在她看來,房喬若是一門心思想要做什麼事,那豈是這些人能夠攔住的。
第三一九章 真個是忒“壞”了
按理說,契子這種東西,是不當輕易視於旁人的,而房喬手中的契子,是他親自登門找到大興乾果行討的,雖人家賣他面子給了,但他還是壓了千兩銀子作為抵押,只說暫借幾日,便會歸還,又付了二百兩的酬金。
劉德危皺著眉頭,先將那張契子拿在手裡看過,落款處如同房喬所說,寫著“龍泉鎮盧氏”五字,上面印著一枚鮮紅的指印,一看便是真東西。
盧氏站在不遠處一看那契紙,就認出正是她當日簽得的,當下沒再顧及那麼多,心頭冒火的她,側身扭頭狠狠瞪向房喬,恰他扭頭看來,進門兩人頭一次視線對上,只是這麼一眼,便讓房喬面露怔仲。
盧氏卻看著他冷聲道:“房大人真是了得,為佔他人妻兒,卻是什麼東西偷的搶的都拿得出來!倒讓我這婦人,大大地漲了見識!”
麗娘一直注意著房喬的舉動,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總算見得這一直被盧家兩兄弟擋在身側的盧氏,但見這婦人不復那次君子樓時的素氣,一條金底拋彩的收腰束裙,外罩嫣紅串丹的八寶祥紋織錦長衫,腰間繫著嵌雖三色扣帶,說是明豔卻帶著貴氣,再瞧那似雲翻飛的驚鵠髻上,明珠翠玉不得見,反是她白日怕俗不敢戴得的金飾!
一溜兒的金縷片紅寶石簪頭,尤以左額搭下的滴金灑穗花鈿,盡顯那張妝容淡抹的雍雍容顏,眉眼帶怒,更麗三分,不見半點俗,盡是華貴態!
見著這氣勢凌人地張口便譏的婦人,恍然間,麗娘似又回到十幾年前,初被領進房家門,向主母奉茶時候,在她心儀巳久的出色男子身旁端坐,不顯半點遜色,華光難掩的房夫人,在她跪下奉上熱茶時,沉穩接過,卻轉手潑在那男子臉上的房夫人!
身子輕輕一抖,她下意識便垂下頭去,抄於袖中的十根手指緊緊扭在一起,剋制住心中的不甘、怨忿、嫉妒,還有一絲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的自慚形穢。
遺玉將盧氏的怒斥,房喬呆呆的目光,還有麗娘那短短複雜的一視看在眼中,因這間斷了十三年的一場愛恨,讓她忽有所感,一名女子,身在古代,若是像盧氏這般在婚姻中眼不容沙,那,該當註定是一場悲劇吧。
劉德危放下契子,又拿過一封書信輕輕抖開,卻在見到信上宇跡之後,大手一抖,順手抓起醒木便是“啪”地一聲巨響——“混、胡鬧!簡直是胡鬧!”
眾人齊齊投去視線,就見劉德危此刻正臉色發黑地盯著手上的信紙,頭也不抬地壓著嗓子問道:“房、房大人,那畫像上當真是你夫人.這信箋亦是你夫人親手所書的?”
房喬一頓後,道:“正是。”
盧氏心中有些發苦,想到她當初字字真心,如今卻被拿來做了這等用處,可沒等她神色黯下,便聽堂上一聲驚怒道:
“房大人!本官是不如你在朝中地位牢固,可也不是任人威逼之流!你誘錯人了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