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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中植也知道這孫子主意多,忙問道:“怎麼說?”
盧智不慌不忙道:“您離京多年,就算皇上有情誼在,也多不過拋掉名聲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的房喬,若是此事要皇上去處理,難免偏頗房喬,可交給大理寺,又有皇上的那句話在,絕對是會公正審案的。”
盧中植道,“大理寺審,我們也佔不了什麼好處,房喬今日當著我的面,同皇上明說,他留有你孃的畫像和筆跡可以作證,介時只需拿了畫像出來比照,再讓你娘寫上幾個字。”
十三年過去,盧氏容貌並沒老去多少,可氣質卻變多了,不熟悉的人隔了這麼多年認不出,熟悉的人卻能憑著畫像把人給認出來。
盧氏聽他說到這岔子,忍不住皺眉道:“就算是有畫像,也有三分失真,這世上模樣像的人多了去。至於那字跡……大不了就說我不會寫字!”
聽到她這麼說,遺玉轉過頭去捂著嘴,悶笑起來,不會寫字倒是個好說法,可這不是明擺著耍無賴麼。
不同於兄妹倆的哭笑不得,盧中植卻捋將鬍子點頭道:“這麼說,也未嘗不可。”
眼見這父女倆越說越不靠譜,盧智正要開口,卻被門外突然傳來的稟報聲打斷——
“太老爺,長孫大人怒氣衝衝地帶著一群官兵上門,說要捉拿大少爺,老爺讓小的請您趕緊過去!”
第三一六章 要開審了
此時天色已晚,一頭霧水的盧中植帶著盧智趕到前院時,遠遠便見著一片火把攢動,前廳門口對峙著兩群人。
一方自然是國公府的護院家丁,另一方則是二十多名官兵,看那整齊劃一的衣著,竟是長安城內的護衛軍!
兩方之前,各立三兩個人出來說話,盧家這邊的自然是盧榮遠和盧榮和兩兄弟,對面一臉火氣的卻是一名年過五旬的高個兒老者。
盧中植走到跟前時,對峙的雙方正在爭執,見他過來,同時停下,那高個子老者繃著臉伸手對盧中植草草一禮,不等他開口,便伸手一指他身旁的盧智,問道:
“你就是國乎監那個叫盧智的學生?”
這說話的人,是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的族叔,被先帝封為薛國公,官拜三品的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。和盧中植同為開國功臣的他,卻是個備受爭議之人,早年因為貪汙被剝了一身官祿,可過了一年又被皇上重新還了回去,這人是不貪汙了,可性子卻更是麻纏。盧中植本就同他不甚交好,十幾年過去,更是半點情誼不留。
盧智沒有點頭,卻有一名陌生青年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,同時點點頭。
長孫順德便冷哼一聲,對著身後一揮手,“拿下!”
“慢著!”盧中植一嗓子便讓他身後的官兵腳步頓下,厲聲道:“長孫大人,你夜闖我府上,不分原由便要拿我孫子,是何道理!”
“道理?道理還是留著他自己到刑部去講吧,若是讓我在這裡說出來,那可就不是抓一個人這麼簡單了。”
長孫順德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牌子拎在手上,示於兩人眼前。
盧智眉頭一皺,伸手摸向腰間荷囊,卻不見了白日還在身上的國子監牌子。
這又是護衛軍又是刑部的,不說明白,盧中植怎麼可能任由他帶人走,正要再行阻攔,卻見長孫順德身旁走出來一名青年安撫了他之後,請了盧中植借一步說話。
盧中植得了他幾句耳語,陡然色變,沉聲對著長孫順德道:“我敢拿項上人頭擔保,這件事絕無可能是孫兒所為。這塊牌子應該是被誰竊去的。”
長孫順德有些不耐煩道:“是不是有他的份兒,到刑部一審便知,我也與你保證,若是與他無關,誰也動不了他半根手指。”
盧智將幾人臉色看在眼裡,又聽到了幾個敏感的字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