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尋著救星,回頭便衝著李泰,啞聲道:“我要,你幫我搶過來,別讓他殺它,好不好?”

“嗯。”

話音方落,遺玉只覺視線一低,便被輕輕放在了地上,扶在她背上的手掌抽離,眼前人影一晃,再一扭頭,就見一道白影消失在竹門邊。

片刻後,屋外便響起了一陣騷動,遺玉捂著肋腹,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,朝外看去。

早晨,日光明暖,樹影斑駁,村中南北兩排木屋門前,站著不少撲桑族人,穿著花布意,瞪大眼睛,興奮地瞧著道路中央,一白一青兩道正在交手中的兩道人影。

一掌夾風迎面襲來,姚一笛仰身躲過,後退三步,一手摟著那縮成一圈的花面狸,一手成掌,下壓擋住直踢而來的勁腿,大聲笑道:

“哈,你竟肯同我動手了,來得好!”

話聲裡,左手一揚,高高拋起那隻尖叫的花面狸,趁李泰縱身去接時,由守改攻,側身一記鞭腿抽向他下盤,卻在將觸他小腿時候,被李泰察覺意圖,躬身一手擒住,曲肘狠狠砸下——

心知厲害,這一下子砸中便是骨碎,姚一笛抽腿不及,低喝一聲,雙掌凝力,左右相合,死死扣住李泰手腕,躲去一抬,雙掌使力,單腿墜千金,腰勁爆發,一提一拉,便將李泰脫手甩出!

這電光火石之間,兩人三招,那飛上空中的狸子才尖叫墜下!

白影在空中側旋半圈,衣聲簌簌,足尖點地,卸力借力,僅是一瞬,李泰竟以迅雷之勢,再次掠向青影,就在姚一笛手持觸到那花面狸時,李泰捏指成劍,兩指夾雜著戾氣,直取其喉!

“喝!”危險之氣環身,心中警聲大作,瞳孔眯縮,姚一笛爆喝一聲,棄狸擇命,凝力於臂,硬生生擋在喉前,下一刻,但覺臂上一觸,刺痛之感霎時襲腦!

“唔!”

一聲痛呼,觀者只見青白兩影身形相錯,各自踏出三步,卻是一人抱臂轉身,一人徑直朝著路邊走去。

遺玉小嘴微張,回過神來,看著被拎到自己面前的一團小球,嚥了下口水,伸出雙手接過這團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狸子,乾巴巴地對李泰道:

“謝、謝謝。”

不怪她會看愣,這番打鬥,嚴格說來,是她頭一次仔仔細細地就近看李泰用武,且是純粹地拳腳相交,不夾刀劍,不使暗器,雖然只有短短的幾招,眼花僚亂,可卻叫她這門外漢都看出不同來,李泰曾說,他不善刀劍,唯有暗器尚可,她還傻乎乎地信了,如今看來,那怕是人家自謙之言罷了。

“還生氣嗎?”

“……”這人,挑這時候問她,叫她怎麼回答,遺玉心中腹誹,但看著他神色淡淡的臉,被懷裡的小狸子拱了下胸口,忍不住就彎起了嘴角,她微揚起了下巴,故作高姿態道:

“還是有一點兒。”

“哦?”他淡密的眉梢揚起,輕疑了一聲。

“不過,”遺玉拖了一聲長長的尾音,水亮的眼珠子一轉,道:“你若答應我一件事,我就一點都不氣了。”

“說。”

她騰出一隻手來對他勾勾,示意他低下頭後,踮起腳,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,雙頰不覺有些泛紅,快速講完後,便將他推開,看著神情有些微怔的他,小聲問道:

“好嗎?”

李泰略一遲疑,問蓮:“今晚?”

遺玉搔搔耳垂,輕聲道:“再過幾天吧,到底行不行啊?”

李泰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,對她頷首,算作應下,兩人這頭說起悄悄話,那便正擼起衣袖檢查傷勢的姚一笛可不幹了。

“喂!”他揚聲一叫,引得兩人回頭,便在陽光下笑出一口略尖的牙齒:

“借花獻佛,你倒是撿個便宜,這天底下我見過的人繁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