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,聽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,再一瞧那碧眼又恢復了它漂亮的樣子,鬆了口氣兒,道:

“就是這樣。”

她答得太快,便沒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,下一刻,人便毫不設防地被他彎腰,攔著膝窩抱了起來。

“你、你幹什麼?”

李泰也不搭理她,就像是抱著小孩子一般,讓身體輕盈的她坐在手臂上,另一隻手也不去扶她後背,她怕摔了,又不好大聲喊叫,便只能嚇得摟住他的脖子,他也不理會她在耳邊軟硬兼施,抱著她離開了藥房,下了樓去。

“…要去哪,我自己走還不成麼……殿下,你放我平彤和平卉在前廳布著晚膳,聽後頭隱隱約約傳來人聲,剛扭頭,就見李泰抱著一臉通紅的遺玉.從屏風後走了進來。

打她們身邊兒經過,遺玉衝她們哭喪著臉無聲地張張嘴,李泰則看也沒看她們一眼,徑直朝他臥房走去。

倆侍女面面相覷一眼,平卉方要追過去,卻被平彤眼明手快地扯住。

“姐,你別拉我,小姐她不——”

平彤趕緊捂住她的嘴,生怕她說出不該說的,瞪她一眼,湊到她耳邊低聲道:“你個傻子,王爺……”

新唐遺玉第434章 李泰的秘密

室內,門頭和立柱旁,新掛了綰色的帷幔,八扇開闔的雲母屏風上,依稀生著中原山水的模樣,高几上的幾隻花瓶陶色很素,粉的雪白的牆面上,掛的幾幅字畫,落款名不見竟傳,筆墨卻老練嫻熟。

遺玉丫髻鬆散,臉兒潮紅,平躺在床上,兩腮微微鼓起,滴溜溜的眼睛珠子時不時轉向床邊側坐的李泰。

“還難受嗎?”

“嗯……好多了。”

他大手覆蓋在她小腹上,源源不斷的溫熱傳入,她痠痛了一日的腰腹好受多了,許是第一次來月信時,過度操勞留下的後遺症,再來月信,便是量多日短,腰腹痠痛,就連吃飯都沒有胃口。

整日和他在一處,她身上有什麼不妥,李泰自然是能察覺到,找了太醫給她診脈,只說體陰欠補,前陣子補品沒少喝,就是在宮裡那幾日,恰逢她月信,被他看出身體不適,便不顧她抗議,用內力幫她溫養,倒也真見效。

今兒早起她葵水又來,依舊是難受,這一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飯,恰李泰出門,她本來想著能熬個兩天便混過去,沒想還是被他逮個正著。

“這次出門,同行有人善醫,介時讓她幫你診一診。”李泰抬起她手腕,探了脈息,見比樓上的雜亂平穩許多,方才吸進一口綿長氣息,歸於丹田,收了內力。

且不說這般溫養需得小心翼翼地用內力疏導,極耗精氣,然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,時間長了,難免會傷到她的身子。

“比太醫的醫術還好嗎?”遺玉待他收了手,便一骨碌坐了起來,這麼躺在床上,實在有些曖昧。

“不可比論,那人所善,多乃疑難雜症。”

遺玉“哦”了一聲,瞭然道:“就是和姚不治差不多的。”

“嗯,他們是同宗。”

李泰的直言不諱,讓遺玉一陣驚訝,半晌才結結巴巴道:“那、那不是紅莊的人?”

不怪遺玉驚訝,紅莊之於她,便是個同邪教差不多的地下組織,因她所接觸到的,全是紅莊冷血無情,又神秘詭異的一面。

“是,”李泰見她表情,便知有些事是必須同她好好講一講了,比如說,在這朝廷之外的東西。

“你應當知道,這朝廷管的是天下,可五湖四海之內,尤有天子不能及之所,遊俠兒遍佈武林江湖,開山立派者,不在少數……”

遺玉盤膝坐在大床上,抱著絲枕,側耳傾聽,在此之前對她來說一片模糊的江湖,只存在於書紙上的世界,正被李泰統以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