喚您過去,說是柳公子和蕭小姐都到了。”

上房都一個模樣,何少知這屋裡愣多出了一張丈長的桌案,七人面對面坐在兩頭,酒足飯飽後,遺玉側坐在李泰身後,聽他們商量事宜,悄悄打量著幾人。

“該說的也就這樣了,只一件事有改頭,”說話的是眉宇比男子還要飛揚一些的姚一笙,“探得珍稀藥草,我和一笛要先採,若是尋到藥源採種,我和一笛要佔四成。”

那青蔥衫的少年,是同她一起來自紅莊的,不知是何親系,名喚姚一笛,同那晚在長安城外出手擒捕遺玉的男人一樣,都是對獸類有研究。

“喂,姚一笙,先前不是說好了,你只要三成。”沈劍堂先不滿出聲,他伸手指著何胖子,道:“那地方是老何的商隊死了一批兄弟找出來的,咱們八個人,你們也好意思要四成?”

此次尋藥,並非空山摸金,而是握有確實可靠的訊息,這一行人,便是要深入山林,覓些稀世的植草是一,撥採珍貴的藥種是一,前者全憑運氣,後者便是不能輕易相讓的了,誰知道帶回去十粒種子,是否能成活一株?

“他找出來了嗎?”姚一笙毫不退讓,“若是這胖子真找出來了,還會好心叫上我們分一杯羹?那大蟒山足抵得上千個這鎮子大小,若沒有我和一笛,你們能剩下一條命來,就算是好運了,再者——”

她眉尾飛揚,瞥了在座兩人一眼,“八個人?你是不會數數嗎,蕭蜓是你的人,這黑麵鬼乾脆帶了個丫鬟來充數,不就是想多分一份麼,我懶得同你們墨跡,要麼答應,要麼我和一笛就不摻和了,我們紅莊還缺你們這點藥材不成,哼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公子,”坐在沈劍堂身邊的女子連忙拉住了還待爭辯的他,素氣的臉上掛著安撫之色,“就這樣吧,等到尋見藥草,還要靠一笙辨識,這一路上,若少了他們,如何成行。”

蕭蜓,正值芳華的女子,不知和沈劍堂是什麼關係,卻尊稱他做公子,遺玉打量著這穿著豆青色勁裝,瞄見她揹著那那把足抵她半背寬的大刀,暗自納悶,李泰說能診疑難雜症的便是這蕭蜓了,可她怎麼看,對方都不像是學醫的樣子。

“咳,”半晌沒沒開口的綠袍何胖子,老好人地出來打了圓場,“這次尋藥,少了誰都不行,,常四爺,你說呢?”

“若尋到晴明草和落葉為霜,是我的,別的無所謂。”李泰目的很明確,這兩樣藥草,一樣是他要的,一樣是遺玉要的,大蟒山一行,不過是他們這次出遊的目的地之一。

“四爺乾脆,要我說,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,沒必要在出門前就鬧得不快,好了,若無人有異議,這事便走下了,一笙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?”

定下四成,姚一笙並沒什麼高興寫在臉上,雙臂環在胸前,抬起下巴盯著李泰,要笑不要地道:“黑麵鬼,我把話說在前頭,你偏要帶個丫頭進山,若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,拖了後腿,可別指望我會客氣。”

遺玉明顯地察覺到她目中的敵意,更加肯定姚一笙同李泰是有過節的,正遲疑是不是要表一表,她還是有點兒用的,便聽李泰道:“累了,若沒別的事,先回房休息。”

說這話,他已站起了身,遺玉“本分”地跟上,扭頭看一眼從頭到尾沒有吭聲的抱劍男子柳關,和低頭喝茶的姚一笛,心道這世上還有比李泰話少的。

“咱們也回房去。”

沈劍堂領著蕭蜓跟了出去,就聽何胖子在後面叮囑,“晚上早點歇著,東西都別落下,明日卯時啟程。”

話畢,這胖子又衝笑的滲人的姚一笙,道:“一笙啊,我帶了幾匹好馬在後頭,這會兒應該到了,要不,你先挑挑。”

姚一笙勾了唇角,不見被李泰涼在那裡有多生氣,“好馬?你那最好的馬已送了常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