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什麼表情。

遺玉笑著,並不打算回答,卻從旁大步走過來一道人影,攔在了他們面前,在看清這人模樣時,笑容瞬間僵在她的臉上。

“盧公子,盧小姐,可否就近一談。”

這方頭大耳的中年男子,她可是記得清楚,不就是在半個月前盧氏生病那次,同房喬一起找到龍泉鎮的下人麼。

盧智自然也認出這人,神色未變道:“這位是?

咱們認得?”

阿虎見著盧智果然如自家老爺所說一般態度,便指了一下附近的一輛馬車,道:“我家老爺就在車上,公子小姐一見便知,可否行個方便,難道,還要我家老爺親自下來請你們不成?”

老爺?

房喬來了?

盧智眼中笑意盡退,“那好,我隨你去。”

阿虎搖頭,板著臉道:“請公子和小姐同行。”

程小鳳和杜荷見著兩人態度,都察覺到不對,遺玉在他們出聲詢問之前,伸手一扯盧智的衣袖:“大哥,同去看看。”

在這國子監門口鬧起來,像個什麼祥子,別等下房喬真下了車,那傳出去就不是個事兒了!盧智猶豫片刻,安撫了程小鳳他們幾句,便和遺玉一起,跟著阿虎上了停靠在路邊的馬車。

在車廂內毫不意外地看見一名穿著冬裝也顯身形消瘦的中年人,見他們先後掀簾坐進來,雙目有些直直地在這一對兒女臉上游走,清楚地看見遺玉臉上的防備和盧智臉上的冷淡。

說實在的,遺玉真不願再見著這人,幾乎每次見到他都沒好事,頭一次是在絲綢鋪子,鬧了一場,第二次,在龍泉鎮的家裡鬧了一場,這第三次,難道要在這馬車裡鬧上一場?

“房大人,找我兄妹兩人是有何事,請講。”

單見盧智平靜有禮的態度,外人半點看不出他在心裡怎樣恨著眼前之人。

房喬的精神顯然不大好,不甚妥帖的衣著和眼底的黑青,說明他昨晚肯定沒有睡好。

“你們可否同我回一趟府裡?”

去房家?

遺玉皺眉,心道這人是腦子出了問題不成,他們躲他都來不及,怎麼還會送上門去。

盧智直言拒絕:“正是午時,不便叨擾貴府。”

早知道他們肯定會拒絕,房喬的臉上沒有失望,而是啞著聲音道:“我知道你們眼下不願同我扯上關係,可是你們祖母如今病倒在床,只盼著見上你們一面,她年歲已高,經不起幾番折騰,你們……”

遺玉安靜地聽著他的話,雖他講得可憐,卻激不起她心中一絲呼應。

盧智淡淡地開口:“房大人,您找錯人了,老人若是病了,就去請大夫,普通大夫不行,就去尋太醫,我兄妹二人又不是湯藥,難道過去看看,就能讓她好了不成。”

這話在他說來還算是客氣的,自小便在盧氏身邊養著的他,對那老夫人,的確沒什麼印象,就連長什麼樣子,都記不起來半分。

房喬苦笑:“若是她願意用湯藥也好,可不見著你們,她連飯都拒食,你們放心,就是見上一見,我已安排妥當,不會有人知道你們身份的。”

盧智抬手一揖,“恕難相幫,小玉,下車。”

房喬見他掀起簾子就要下車、知若是讓他下去了,就再難尋著機會單獨說話,於是不得不開口道:

“聖上詔我酉時入宮。”

這一句話,盧智和遺玉同時聽了個明白,合著苦勸不成,就改威脅了?皇上詔了一次盧中植、盧老爺子沒說實話,這若詔了房喬,他可指不定會繼續瞞著。

盧智撩著簾子的手放下,扭頭深深看了一眼房喬,重新坐回軟鋪。

“房大人,我可先說好,老夫人見到我們之後,若是沒什麼起色那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