貼的管家,只道是尋到有一陣時日了。”

“怪、怪。”長孫無忌將帖子收好,轉而又問:“大小姐還悶在房裡?”

管事臉上頓時露出笑,“今兒早上高陽公主來訪後,小姐肯出屋了。”

“這個高陽,又沒去學裡,罷,她肯出來就好,你去告訴她,晚上同我一起到懷國公府去參宴,雖這帖子下的倉促,可這帖文是正式的緊。”

“是。”

在長孫府裡的一幕,凡乎同時在長安城各大府中出現,懷國公歸京之後,雖是一副不與世爭之態,但其餘威猶存,還沒有人會不給這份面子。

遺玉坐在教舍這一上午,都在開小差,早上在馬車裡,盧智的話就在耳邊,從八月她初聞一家人的身世,到今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。

盧中植的到來,讓十三年前的舊事被一點點揭開,也讓她知道了盧智一直在查證著當年母子三人被迫出逃的幕後推手。

面對認不認盧中植一事,盧智一直哪是堅持著,待到查清當年之事,再談認祖歸宗,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事情被查證,認祖歸宗四個,離他們愈發遙遠。

房喬是在半個月前尋到他們一家四口的,在這之後,事態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,先是怕他揭了他們的身份,讓盧智名聲受損,而這件事在盧智的仇恨面前,卻突然變得微不足道,他們是在查詢韓厲的下落、更是在查詢當年真正陷害他們的人。

與其說盧智是在尋找證明自已幼時清白的證據,倒不如說,他是想要把那些人一個個地揪出來,好向他們討債。

而現在,在韓厲下落不明,又沒有證據證明麗娘和房喬有問題的情況下,盧智卻風頭一轉,做出了曾經被他反對過的決定:認祖歸宗,認的是盧家的祖,歸的是懷國公一門的宗。

她承認,盧老爺子的所作所為,是能挽回人心,可卻不中心作為左右盧智這個決定的根本原因。

今晚這場專門做給外人看的祭祖,一定會有事發生。

中午下學後,兄妹倆便在學宿館後門,坐上了早早等在那裡的馬車,事先向博士要了假,下午便不用過去了。

駕車之人,是曾經和遺玉共同經歷過那個難忘雪夜的蒼衣青年,盧耀。

對這名為盧中植手下,實則被他當成半子看待的青年,遺玉很是客氣地喚了一聲:“盧耀大哥

而後鑽進馬車,並沒看見他聽見那聲大哥後,憨直的臉上有些怔仲。

一身齊整的盧氏已經坐在車裡,她是被先從歸義坊接出來的,見兩兄妹上車,有些恍惚地扯出一抹笑,被遺玉親暱地攬著手臂說話,都是三句兩不應的,這反常的表現,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
“娘,您是不開心嗎,咱們要回外公家,能見到姨媽和舅舅們,您不是總和我念叨著他們嗎

盧氏回過神來,看著她眼裡的擔憂,頓時失笑,“娘哪裡是不開心,就是太開心了,才覺得有些不真切,你大哥昨晚突然說了這件事與我,連讓我有個準備的功夫都沒,娘雖知道事有緩急,可這、這到底是太倉促了

說到底,不過是從沒想著能這麼快就見著親人的面,有些患得患失罷了。

清楚這點,遺玉便岔開話題,提到盧俊,今晚他當然也會到場。

對這被親爹拐走一個月的二兒子,盧氏頗有微辭。

“那麼久沒見著俊兒,我這當孃的就差沒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,你們外公這麼把人給藏了,到這時才肯放出來,真是的

盧智倒是替盧老爺子說了句公道話:“盧俊是去學藝,又不是去玩耍,三天兩頭跑出來像什麼樣子,他本來玩心就重,今日事了,他還是要回去練武的。”

說完了盧俊,遺玉又詢問起他國公府現在的人口問題,雖說是實打實的親人,可到現在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