遺玉待她身影消失後,活動了一下疼痛的手臂,暗道僥倖後,才定了心神,轉而對著梅樓上一禮,揚聲道:“諸位論判,學生以為,此次禮藝比試,最差之人,當屬長孫大小姐無疑!”

(今日一更到,五院藝比將要結束,隨之而來的,即是由三兄妹身世引發的一場暴風!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文風,果子在不斷鍛鍊屬於自己的那份,過程會曲析,也會有不足和缺點,希望親們能夠對果子寬容些.不會今大家失望的,謝謝。)

第二八六章 落幕之後

“諸位論判,學生以為,此次禮藝比試,最差之人,當屬長孫小姐無疑!”

眾人尚未從長孫嫻的連番無禮之舉中回過味兒來,聽到遺玉這麼義正嚴詞的一句話,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當,反而很多人都贊同地點頭。

有句話說的好,不比不知道,一比嚇一跳,不管長孫嫻身份如何,她在外一直都是溫柔有禮的形象,讓她剛才的所作所為,更令人難以接受。從未在禮藝比試遇上這種情況的幾名論判各有反應,但就算是有個別人想幫著長孫嫻說句好話的,也開不了口。

東方佑捋了一下鬍鬚,避重就輕道:

“盧小姐,這最差一事,咱們待會兒再論,現在應是先宣佈此次比試的最優。”

遺玉本著趁熱打鐵的心思,想要在長孫嫻那邊兒的人反應過來之前,趁著眾人此刻恰到好處的情緒,先將最差落實,怎麼會在授受木刻一事上耽擱,學著祭酒大人的模樣,左右言他:

“先生難不成是認為,長孫小姐今日所作所為,當不得這最差嗎?”

正待東方佑回話的遺玉,聽見一旁傳來一道心急的聲音:

“盧小姐,我大姐是一時情急,才對你多有得罪,她是有錯,你也不必這樣落井下石吧。”

嗯?思維正處於高速運轉狀態的遺玉,只是將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,便品出不對味兒來,她扭頭看向面有急色的長孫夕,還有因她一個“落井下石”之評而一臉贊同的高子健。

沒有給眾人細品她話裡意思的機會,遺玉果斷地道:“三小姐為大小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現在是五院藝比,是禮藝比試,我們說的是一個無禮之人,而非是長孫家的大小姐。”

這麼一說,便把她話裡的重點壓在了前半句替長孫嫻的辯解上。

長孫夕想也不想便回道:“可是禮藝比試已經結束了呀,時辰早就到了,我大姐就算有所失,也當不得這最差吧。”

她一句話便點醒了眾人,這禮藝比試的最差,照規矩,怎麼也輪不到長孫嫻的。

遺玉耳朵一動,聽見周圍風向降轉的人言聲,面色一沉,陡然提高了音量,用著有些沙啞的嗓音正色道:

“恕我不敢苟同小姐說法,這禮藝一比是到了時辰,可在藝比中我們尊禮守德,以禮先行,在藝比後就可以將它拋在腦後了嗎!那我們所圖就單單只是那一塊木刻而已,絕非是真正地要將九藝發揚光大!”

在長孫夕的愕然中,不給她任何回話的機會,遺玉身子一轉,看向論判席的幾人,一臉肅穆道:“果真如此,那我不得不對國子監五院藝比存在的意義,心生質疑!”

一語石破天驚,大概說的就是遺玉現在的情況,身為國子監的學生,如何能、如何敢說出質疑五院藝比存在意義的話來,可偏偏,她就是說了,不但是說了,還讓人在這個節骨眼上,挑不出她任何毛病,斥責不出她半句!

就在遺玉語出驚人時,蘭樓上一名隨從模樣的男子,順著香廊邊躬身走到目不轉晴地看著樓下事態的李泰身後跪坐下來,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,嘿嘿一笑後,嘆道:

“剛才在樓下看,都不怎麼清楚,屬下平日見盧小姐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,還真沒見過她這個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