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墊底,是何意?”

程小鳳被盧智臨走時那一眼盯的心虛十分,見遺玉也是一副不知情模樣,難得對他的反常離開沒有表示出意見。

遺玉強收了心思,要來兩人的帖子,三相對比之下,指著東方佑留下的紅色印信,道:

“你們看這裡,我記得之前這印信的顏色可沒這麼深,若沒猜錯,東方先生可能會因此判斷咱們是否到過茶社。”

程小鳳要過去一張看了,不太確定道:“似乎是更紅了一些,這是怎麼回事?”

遺玉將帖子妥善收進衣襟中,“不說這個,你們跟我講講,實際寺慧遠方丈的平安符,很難求嗎?”

“不是難求,”杜荷面露愁容,“那是千金難一得的東西,慧遠大師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吧,他每年只親手製三張平安符,單看機緣贈人,從未破例,只是今年這三張,似是早早就送出去過了,現在是十月,要求平安符,那不是要等上兩個月?”

明知事不可為,他便將從學裡出來時,程小鳳的提議講出,“咱們不如找間酒樓,用過午飯,等時辰差不多,再回學裡去。”

“不行!”程小鳳將帖子隨手塞進袖中,一反之前不爭不搶之態,反對道:“長孫嫻都找到茶社了,我們要不去,那這塊木刻不是便宜她了。”

車伕胡三在外面道:“小姐,你們現在是要去實際寺嗎?”

“去!”程小鳳代遺玉答話後,見車子不動,便對她苦著臉道:“小玉咱們就去試試,我知道阿智交待過你不要再出風頭,可到時候真拿到平安符,簪子給杜二就行。”

遺玉的心思其實同杜荷一樣,不想去自找麻煩,但難得被程小鳳這般請求,怎好拒絕,又想起剛才盧智的囑咐,便吩咐胡三:“去實際寺。”

馬車緩緩駛動,車內只聞杜荷的低聲抗議:“我也不想出風頭啊。”

另一邊,盧智沿著汜水坊外的坊牆,快步朝前走了一陣子,見到在拐角處停靠的馬車後,對著駕座上的蒼衣男子打了招呼,掀起車簾鑽了進去,馬車朝著延康坊駛去。

實際寺外,若非皇室,車馬禁行,遺玉三人下了車後,便步行沿著街頭,走到寺院敞開的大門口。

剛才在車上用過一些茶點的三人並不覺得餓,現在是午飯的時候,僧人多去用齋,身院內外並沒多少來往上香的人,他們進到正院中,門內的守院僧人認出他們的衣裳,合掌一禮。

杜荷回禮之後,對著年長一些的守院僧人道:“我等有事求見慧遠大師,可否引路?”

“阿彌陀佛,方丈正在待客,幾位施主若有要事,小僧可前去通報。”

若不是能夠確定他們是頭一個得了楊夫人委託的,怕是會誤認為有人捷足先登了。

身為國子監的學生,在外的好處還是很多的,若是尋常百姓要見方丈肯定沒有這麼容易,可這僧人卻因為認得他們的衣裳,自願去傳話。

“我等的確實有要事,煩勞了。”

杜荷道。

“那請幾位先隨我到禪房等候吧。”

年長的守院僧人帶著三人穿過前院,遊廊走巷,進到後院,安排他們在一排禪房中的一間坐下後,讓小沙彌奉茶,自己則到方丈院中去傳話。

不得不說實際寺的禪房隔音效果極差,幾人入室的聲音驚動了隔壁剛剛摟做一團的一對男女,年輕的僧人伸手穩穩地捂住坐在他膝上豔麗少女的嘴,在她耳邊輕“噓”

了一聲,在她無聲的嗔笑中,直接將少女攔腰抱了起來走到牆邊,一同聽著隔壁的聲響,後窗的陽光射在他有些桀驁的眉眼上。

隔壁,楊夫人讓他們帶上的兩盒子點心清甜美味,程小鳳在車上便多吃了幾塊,正覺得口渴,連飲了兩杯水,在叫了遺玉幾聲,沒得到出神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