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。

盧智卻絲毫沒有被拆穿謊話的自覺,先是道了個歉,而後便將真實目的講了出來,那侍女聽後,沉默片刻,道:

“你們說的東方先生,可是名六十上下的老者,個頭不高,眉毛有些花白的?”

見四人點頭,她似是想到什麼,面色一陣古怪後,道,“算你們走運,我們這茶社有規矩,若是進來的,不喝上一壺,端沒有送客之禮,跟我來吧。”

遺玉暗鬆一口氣,拉著程小鳳跟在侍女身後朝這古怪的茶社中,唯一一座閣樓走去。

將四人安頓在擺設清雅的一樓中,侍女對盧智道:“我去幫你們通傳一聲,至於我們夫人要不要見你們,這就說不定了。”

盧智對她一禮,溫聲道:“多謝姑娘,能臨近聽夫人一曲已經難得,若是見不到,我等也不會強求。”

這地方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多,按著東方佑的要求,贏的人需要求樓中那位夫人一根梅型銀簪,若是她只有一根那樣的簪子,能得簪的便只有一人,那他們現在能坐在這茶社裡,只要按時回去,就能保證不做墊底了。

侍女獨自上了二樓後,程小鳳斜了盧智一眼,“人都走了,還笑什麼笑。”

盧智笑容半點未退,“這可是禮藝比試,笑一笑,總能博得對方好感,你也不要臭著臉,小心人家等下將你攆出去。”

四人能進來,的確如那侍女所說,是運氣,要是像跟著他們過來的那倆算學院的學生一樣,絕對也是會被攔在門外的。

遺玉見程小鳳要去同盧智拌嘴,便打岔道:“這位夫人真是神秘的緊,這茶社建的就奇怪,剛才那位姑娘看著就是有身手的,你們看這屋裡的擺設又件件不俗,也不知她是什麼人物。”

四人安靜下來,聽著樓中嫋嫋又帶些哀傷的琴音,暗自猜測著這神秘夫人的來歷。

沒多大會兒,侍女便從樓上下來,滿臉狐疑地對他們道:“夫人請你們上樓去。”

本沒想著能得見的四人,在盧智的眼神示意下,起身跟著她朝摟上走,踩著嘎嘎作響的新樓樓梯,緊挨在盧智身後的遺玉,聽見那侍女的小聲嘀咕:“真是奇怪了,夫人一向不見外客的……怎地聽說他們是國子監的學生,便改了主意…”

上到二樓後,盧智一眼便見寬敞的廳裡,正東方向擋著一幕青色的紗簾,剛剛停下的琴聲就是從那簾後傳出,廳邊正對著巷子的兩扇窗戶大開著,屋裡四角都放有火爐,因此竟是不覺寒意。

“夫人,就是這四位要見您。”

原本垂著腦袋的遺玉,在侍女介紹完他們的身份後,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見長輩的禮,接著便一臉好奇的抬頭看向紗簾後,模糊不清,一道隱約端坐的藕色人影。

“玉梳,你到門口去迎著,再有國子學的孩子們上門,就讓他們進來,在樓下喝杯茶,我會一一見過的。”

簾後的聲音,有些飄忽地傳過來,四人皆是一愣,不是因為這聲音難聽,相反,這位夫人的聲音好聽至極,緩慢地似是夾雜著琴聲餘音韻律的聲音,就像是一陣暖風拂過心頭一般。

那名喚玉梳的侍女有些警告地掃了四人一眼,便下了樓去,盧智上前一步,對著簾後之人道:“見過夫人,學生姓盧、單名一個智字,敢問您如何稱呼。”

簾後之人身形微動,片刻之後,剛才那好聽的聲音,帶著細不可聞的波動,再次響起:“你、你們喚我楊夫人即可。”

第二七五章 先來後到

這茶樓二樓中,除了帷簾後那位聲音好聽的楊夫人外,窗子下面還立著一名面無表情的僕婦,盧智將來意同楊夫人說明,要來祭酒東方佑發給三人的帖子並著自己那份,僕婦走過去在接了過來,卻沒有直接遞給楊夫人,而是先將帖子上的內容看過,才轉身恭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