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摸摸地路過,奇怪,盧大哥你說呢?”

杜荷轉問盧智,卻被程小鳳接過話,“真是麻煩,咱們不如到后街尋間酒摟坐著,等時間快到了,直接回去就好,反正咱們也不爭那塊木刻。”

正撩著車後一處隱蔽的窗簾,朝外看的盧智回過頭,道:“祭酒大人的題目可沒這麼簡單讓你糊弄過去,你是忘了上次那個自作聰明卻得了最差的學生吧。”

禮藝比試不像其他,人人都有可能拿得木刻,鮮少有人會像他們幾人一樣沒有爭奪之心的,照規矩最差是從傍晚戌時比試結束還未回來的學生裡,根據完成比試的程度,由九名論判擇出最差。

這規矩是有漏子的,曾經就有人如程小鳳這般想過,比試開始後找了個地方躲起來,等比試快結束再跑回來,可是出題的祭酒大人,總有辦法揪出這樣的學生。因此,禮藝比試只要是用心去做的基本都不會得最差,反而是那些濫竽充數之人,會當墊底。

程小鳳訕笑一聲:“我也就是說說而已,真不知東方先生是使的什麼法子,就像是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般,我真懷疑他是有派人跟著我們。”

杜荷搖頭,“祭酒大人怎麼會做這麼麻煩的事情,我看他很可能是在這帖子上說說的地點安排有人,誰去沒去,做沒做都有人回報。”

因不急著我人,程小鳳和杜荷轉而討論起來東方佑是怎麼揪出那些濫竽充數的學生,遺玉見盧智又看向窗外,便問:

“大哥在看什麼?”

“看看有多少人跟著咱們。”

杜荷和遺玉都是第一次參加禮藝比試,聽他這麼說,一個閉了嘴巴湊到他身邊探身去看,一個皺著眉頭,道:

“你是說那些渾水摸魚的?”像這樣的比試,有些人想不通帖上地點的謎題,便會跟著能夠想出來的,先找到那位“夫人”再說。

杜荷從那扇隱蔽的小窗看清車後似在尾隨的馬車和馬匹後,指認道:“騎馬的那兩個我都認得,左邊那輛馬車我也認得,盧大哥,後面那輛車子好像不是吧。”

盧智將小小的車簾放下,隔去他的視線,對三人道了一聲“坐穩了”,便掀開車簾對胡三吩咐:“繞些路,把後面的人甩掉,不要撞到人。”

遺玉聽見車外的胡三爽快地應了一聲後,隨著一記鞭響,剛才還勻速行駛的馬車猛地朝前竄去,反應快的程小鳳伸出沒有傷到的那隻手抓住了盧智,杜荷則眼明手快地一手抓住車門框,探身伸出另一隻手扶住遺玉,讓她沒能撞到程小鳳夾著木板的那隻手臂。

重新坐穩之後,遺玉和程小鳳同時不滿地衝盧智叫了一聲,盧智則是笑著瞥了一眼程個鳳扭傷的那邊肩膀。

剛才還滿臉不滿的程小鳳被他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,鬆開抓著他的手,對遺玉道:“小玉你說,咱們要上哪裡去找。”

遺玉又盯著手上的帖子看了幾眼,突然將它收進懷中,衝三人問道:“你們可知道,祭酒大人有什麼喜好,比如說筆墨字畫之類的,嗯…最好是特別點的喜好。”

盧智雙眼一亮,向來對學裡所有先生都感到頭痛的程小鳳搖頭,杜荷邊思索邊答道:“我爹同東方先生相熟,這個倒是有些耳聞,說來咱們的祭酒大人,對筆墨之喜,卻不如花草之愛,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
“花草…”

遺玉低喃,抽神回答杜荷的問題,“咱們若是僅照著這字帖上的謎底去找,運氣差的話,到晚上也未必能尋到,祭酒大人透漏給我們的資訊,可不只是那張帖子。”

杜荷似是有些明白,“你是說?”

遺玉在三人的注視中,抬起頭眨了眨眼睛,條理清晰地解釋起來:“東方先生不是說了麼,那位夫人三日才去彈琴一次,今日正好是輪到,若非是他自己常去的地方,怎麼會這麼清楚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