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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裡,守、守著你們祖父。”
一番安排過後,眾人心中雖哀急,卻都聽了話各自行動起來,半盞茶後,剛才還滿是人的屋裡,便只剩下床上不省人事的老人,和床邊的一對兄妹相伴,許久,方聽哽咽聲: “大、大哥……”
盧智看著握住老人的大手,扭頭一臉無措地望向他的遺玉,張張嘴,卻道不出什麼安慰,只是伸手落在她肩頭,輕拍了兩下。
十一月初三,懷國公府傳出盧中植病危昏迷的訊息,初四的朝會過後,這訊息更傳開來,當天早上,吳王李恪奉聖諭前去撫問。下午,國公府門前車馬攢動,皆是攜禮前來探望者,不過,氣氛沉重的國公府,無心待客,在門前便謝絕了多數往來,只有幾位關係特殊的人家,得進門一望。
國公府的後繼關係複雜,為今已是眾人皆知的事情,懷國公時日無多的訊息一經傳出,不少人想要拉攏國公府的勢力,聞此訊就彷彿是看見了破皮的鐵雞蛋一般,都在開始在心裡琢磨著承爵的人選,盧老爺子鐵打不動,可他的兩個兒子就未必那般鐵實了。
如此一來,皇命吳王李恪前去探望一舉,著實耐人尋味。太子那邊聽到動靜,便消了親自上門的心思,當即使暗傳了幾通書信,讓親信的官吏前去國公府探望,而魏王那邊,許是因為忙著準備初九的生辰大宴,竟是不露聲色,僅派人送了禮過去。
外面熱鬧,懷國公府裡,也不安生,竇氏和趙氏的孃家都來了人,這兩婦人忙裡偷閒,各自單獨見了來人,且不論這些心思重的女人趁著自家男人事忙做些什麼小動作。因榮遠榮和兩兄弟親厚,一忙著應對外客,一侍奉床前,一言堂的盧家,失了盧中植這主心骨,卻沒透出太多慌亂來,除了人心生悲,一切事宜還算有條不紊。
盧中植床前很靜,只聞勺碗相碰的瓷聲,遺玉捧著溫水杯子,立在床邊,看盧榮遠這五大三粗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餵給昏迷中的老人湯藥。
昨晚同劉太醫談過,盧榮遠也沒瞞著眾人,將盧中植的餘日多則半月,少則七八日的情況,很是明白地告訴了一家老少,只有昏迷一夜今早才醒的盧老夫人,被瞞著並不知情。
一家人悲慟了一晚,奈何盧老爺子這病是老症非疾症,且昏迷不醒,只可拖延不能救治,知天命不可違,冷靜下來後,盧家人多是接受了這個現實。
“水。”盧榮遠將空藥碗給了下人,道。
遺玉遞上溫水,待他餵了小半給盧未爺子,才輕聲道:“大伯父,您去休息會兒吧,我在這守著。”
一夜未眠的盧榮遠搖頭,鬍子拉碴的他,衝她露出一抹強笑,“我不困,昨晚沒睡好吧?你年紀還小,哪比我們這些大人,這裡也沒你什麼事了,回屋去歇著吧。”
盧家本就人口單薄,盧氏不知去向,盧俊遊歷在外,出了這岔子事,家裡上朝的停了,上學的止了,人口也就將就夠應對。盧智在前廳同盧榮和待客,盧景姍和盧書晴守著盧老夫人,女人們處理雜事,遺玉昨晚胡亂睡了一宿,一大早便起床到朝陽院來侍候。
“我也不困,”遺玉澀聲道,她想在這裡多陪陪這老人。
比起跟在盧中植身邊幾十年的兒女,她同這老人,算來才相認了幾個月,相處也不過是十幾日的光景,感情不比他們深厚,但重視親情的她,心裡的難過,卻不見得少。。
盧榮遠輕嘆一聲,兩人便沉默下來,看著面容枯槁的老人,不再交談。
晚上,送走了往來的賓客,侍侯過盧中植湯藥,安撫盧老夫人睡下,盧榮遠讓下人過去傳話,把一大家子叫到了書房。
屋子裡氣氛沉悶,最後一個進來的,是眼眶泛紅的盧景姍,挨著遺玉坐下後,見人都到齊,盧榮遠方才低聲開口道:
“方才劉太醫又來過一趟…這看著,是錯不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