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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對這位房相是有多“寵愛”。
許是看出自己不招遺玉待見,餘光瞄見朝這邊走過來的盧智兩人,房喬神色微暗,抬腳朝一旁去了,這有些退避的舉止,並沒引起一旁八仙桌邊沉醉在那幅《春江花月夜》上的文人。
“怎麼悶悶不樂的?”盧智問道,遺玉便將剛才虞世南叫她過去,提出收她為內門生一事說了一遍。
盧智聽後,看著她眼中的猶豫,道:“你不是很尊崇虞先生,這不是件好事嗎?”
遺玉當然知道這是好事,放在今日之前,若有人告訴她,虞世南願意親授她書法,她絕對會歡天喜地一番,可今日見著和吳王李恪同出入的虞世南後,遇上這樣的好事她就不得不猶豫了,她是尊崇“五絕”虞老先生,可卻不想同吳王什麼的扯上關係。
盧智只這麼一問,便看出她在擔心什麼,但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,“既然你拿不定主意,這事就回去再說吧,來,先幫杜先生的畫落印,宴散後,按照慣例,這幅畫是要留在天霄閣供賞一個月的,呵呵,你只當是沾先生的光好了。”
他說是沾光也不為過,這學士宴雖不比五院藝比來的盛大,含金量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,這幅畫留在天靄閣供來往客人觀賞,一個月後,這長安城的文人,怕少有人會不知道今年的學士宴是杜若瑾摘了魁首,遺玉的印號留在上面,少不了被人記得,在這個認印不認人的年代,就算是無人知曉她姓甚名誰,也會記得那“穎心”二字,當是一種提升名聲的捷徑了。
遺玉暫按下糾結,拿出剛才收起來的印章,對杜若瑾道:“那我便沾沾杜大哥的光,嘿嘿。”
“這算是你這印號的初落,意義非比尋常,能讓你沾這份光,我倒有些榮幸了。待哪日你那‘穎心’印出了名頭,我這畫必是要身價大漲。”
杜若瑾本是一句玩笑,卻不知在經年之後語落成真,而那八仙桌上今日只引得幾十人驚豔的畫作,在名滿京都之後,卻因人心所致,只能變成一道傳聞。
杜若瑾很客氣地請開圍在桌前的一眾文人,見他開口,大家都很配合地分散到桌邊去,讓出一條道來,便於他能走到桌邊,夾在在琴音裡的贊聲卻未停。
“小玉,來。”他接過侍從地上的硃砂,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畫卷,喚道。
遺玉在一陣竊竊私語聲中走到他身邊站定,拿著印章在他手裡仔細沾了些硃砂泥,將白玉印頭染上一層晶瑩的紅色。
這會兒已知道他們是要落印的眾人,眼看著臨湖雕欄邊上,並立的青年和少女。暖陽當空,湖面乍有風起,捲來溼氣,不見冷意,那青年側目望著少女,那少女一手襯著衣袖,一手持印,便向畫卷落去。
杜若瑾臉上溫和的笑意漸起,廳內卻突然騷動起來,他眼中那隻白皙的小手一頓,紅印未落,耳中先傳來紛紛禮聲一一
“參見魏王殿下。”
杜若瑾側目望去,視線越過躬身行禮的人群,看向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高大人影,兩人的視線恰恰對在一起,被那片冷漠的青碧色一照,相隔幾丈,卻讓他明顯地感覺到從頸後升起的一片涼意,就仿若是被深山的猛獸盯住一般,這種眼神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得,可不等他記起上次是在哪裡,那種心驚之感便猛然退去,他眨了下眼,再看過去,卻只見背對著他的一頂金冠,好像剛才的所有都只是錯覺。
遺玉一邊忖度著李泰出現在這裡的含義.一邊躬身行禮,察覺到杜若瑾的異樣,扯了下他的衣袖,輕聲喚道:“杜大哥?”
杜若瑾躬身的同時,扭頭衝她溫溫一笑,低聲道:“我沒事。”
但凡是好事,總要連帶著些麻煩的,這是常識。
李泰的突然出現,讓沉醉在字畫間的文人都被轉移了注意力,正在同人寒暄的李恪,有些詫異地走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