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李泰的手臂道,“我看到了,它腹部全是血,它傷得不輕,必須要馬上止血才行!”

她都看到,李泰自然也沒漏掉,面色一沉,當即便揮退了幾名侍衛,策馬趕上前方將要消失在林中的白影。

這片樹林分佈不算密集,可範圍卻不小,二人一馬左轉方拐,跟了半晌,才見見到銀霄的身影在前方七八丈處落的一片空地上落下。

李泰輕扯了一下韁繩,馬匹便放慢了速度,遺玉心急銀霄的傷勢,而她身後的李泰則警覺地扭頭左右探顧了四周偏僻的地形。

“噠噠”馬兒載著兩人靠近了那片空地,銀霄就一動不動地躺在他上,兩隻翅膀包裹著身體,縮成一團。

“呦……”一聲低鳴,馬兒在離它丈遠時被李泰勒停.冷聲道:“出來。”

回應他話的,是靜悄悄的林中“嗖嗖”的風聲。遺玉心知有異,一邊看著地上的銀霄,一手則習慣性地按在腰間的荷囊上面,耳聽著四周動靜。

李泰沒再試探,右手抬起,手指動彈,便向著西南方向的常青樹上飛射出一顆滾圓的藍色磁珠。

“嘩啦!”一陣樹葉的抖動聲,遺玉回頭看去,便乘著月色,見到從樹上落下一道人影,一聲哼笑後,來人朝前幾步走出陰影,站在了月色下,卻是一名手持短笛,身穿褐色袍子的年輕男子。

“我可是等候多時了,不過也好,來得早,不如來的齊,如此,便省去了不少麻煩,”

遺玉聽不大懂他話裡的意思,而李泰在看清那張臉後,神情微變,握韁的那隻手暗暗收緊在她腰間,道:

“來意。”

“這不是很明顯麼?”褐袍男子轉了一圈手中的短笛,一指點向一旁地上的銀霄,又一指點向他身前的遺玉,道:

“一物換一物,我還你只聽話的雪鵬,你把這位小姐給我。”

聞言,遺玉身體一僵,便知來人不外乎是紅莊所屬。

“你以為,你有何資格同本王談條件。”

“哈哈,”褐袍男子笑道,“幾年未見,你的暗器功夫沒有長進,為人卻還是這般囂張。”說著,他便隨手丟出了方才李泰射來的瓷珠,又繼續道:

“資格?我不同你講什麼資格,我只和你講道理。你已聽到了風聲吧,姚不治偷了羅剎洞裡供奉的錦繡毒捲逃跑,莊主下令捉拿,可他這叛徒卻將我紅莊的東西轉手給了別人——別否認,這京城裡面有什麼大小事是莊主不曉得的,你該是八月左右夢魘毒發,可是九月過後,卻沒了動靜,況且,那位周姑娘已經把她知道的都交待了,而這位盧姑娘,我們也調查了不少時日,你敢說,她沒有閱過錦繡毒卷,沒有出手幫你解毒嗎?”

“然,”李泰不置可否,道:“你是在向我責難嗎?”

“不,”褐袍男子搖頭,“我並不想同你過不去,咱們最好是橋歸橋,道歸道,可你做的事卻是讓我們為難,莊中先後派了三批人手來,都被你暗中處理掉,我是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。”

“這隻雪鵬雖是你機緣所得,可若沒有我這紅莊獸師的馴養之術,這等傳說中的兇禽,如何能活到現在,但凡事必有所漏,這兩年你也應該察覺到,它發狂時候需要的血量越來越多。

我已經配出了飼方,你今後大可不必拿血來餵它,如若不然,再過三個月,你就是放了全身的血餵它,也無濟於事。”

見李泰不為所動,他輕嘆一聲,又朝前走了一步,指著遺玉,對李泰道:“我可以再說句明白話,錦繡毒卷在你們手上,是沒多大用處的,我是不知道這位盧小姐是用了什麼法子配齊藥草解了你的毒,但莊主有言在先,夢魘解藥需得兩味稀世毒藥才能奏效,而這東西又只有靠著紅莊的息壤才能存活,因此,你的夢魘應該沒有完全解除,相信你已有所感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