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
身後兩聲輕笑,兩人一同扭頭,就見長孫嫻正側眼看著遺玉,柔聲建議道:“盧姑娘,你若是擔心後面的比試得了最差會遭人鄙夷,那乾脆全部棄掉好了,琴藝,你不就棄掉了麼。”

程小鳳聽出她話裡的嘲色,冷聲道:“誰要你來操心,多管閒事!”

“程小姐,我看你的禮藝也可以棄掉了,你們太學院,可是鮮少有人會得最差的。”

“你!”程小鳳說不過她,只能衝著她乾瞪眼,遺玉正望著那于丹呈出神,沒有幫腔。

樓下的學生邢般鬧騰著,梅樓上的盧智同祭酒站在欄杆邊上看了一會兒下面的情況,才轉身欲離開,卻被太學院查博士叫住:

“盧智,來來!”

盧智側頭看著查博士,還有立在他身旁的清瘦身影,臉上掛著笑,走了過去。

“先生。”

查繼文先是誇了他兩句,“你畫藝又有進步了,你今日那幅的確堪稱佳作,”他單手一引,比向身旁之人,“老夫與引見,這位是中書令房大人,他對你的畫可是讚不絕口啊。”

盧智的態度不亢不卑,語氣卻帶著尊敬,對房喬行了一禮後,道:“學生盧智見過房大人,多謝大人謬讚。”

房喬盯著他的臉,背在身後的雙手交握,態度很是和藹道:“早聞盧公子身有長才,現今才得一見,果然不同凡響,琴藝畫藝皆可稱才,不知這剩下的幾項比試,你可還有擅長的?”

查繼文有心讓盧智藉此機會結交上房喬,便在一旁對他偷偷使眼色,暗示他好好答話,盧智也沒讓他失望,房喬問什麼,都一一答了,半盞茶後,鐘鳴聲響起,他才出言告辭。

“房大人,先生,學生先行下去了。

查繼文在他肩上拍了拍,笑道:“去吧,告訴令妹,她今日那畫除了技巧不足,別的都是大好的。”

盧智應聲,對著他和房喬一揖,轉過身去,走到樓梯口處,臉上的謙虛笑容才換成了冷笑。

查繼文望著他的背影,對房喬嘆道:“唉,這樣的孩子,若是出身再好些,那可就——房大人,日後他若出仕,還望您能提點一二。”

房喬點頭。

“好了,下午清閒,等下同老夫一道喝酒去?”

“好——那兩幅畫?”

“哈哈,你等著,我向祭酒要去。”

藝比結束的鐘鳴聲已經響過觀比的學生們可以隨意離席,盧智一下樓,便被一群太學院的學生給圍住,說些道賀恭喜的話,邀他上酒樓的比比皆是。

正在看于丹呈笑話的人,一下子注意力便被盧智分去大半,君子樓下的學生涇渭分明,一半是歡聲笑語,一半是冷腔怪調。

程小鳳伸手一拉仍在發呆中的遺玉,笑著說:“走,咱們去把阿智拉出來。”

遺玉搖頭,“你去吧,我上去找娘她們,等下咱們在樓外的路口見。”

程小鳳並沒注意到她的異常,只當她是不喜歡湊熱鬧,便一個人過去擠進人群裡。

遺玉在原地立了片刻,不遠處的杜荷拎著書袋走了過來,在她身邊站定,歪頭看著她臉上過於安靜的神態,不解道:“盧小姐看著,似乎不太高興?”

“不。”遺玉彎腰拎起案上的書袋,對他點頭告辭,錯身朝竹樓下走去。

杜荷在她身後高聲問道:“你們中午要上天霄閣去慶祝嗎?”遺玉頭也不回地答道:“不知道!”

杜荷眼中流露出不解,看著她走到竹樓門口,掀起簾子走出去。

蘭摟上,李泰注視著樓下,那名靜靜地立在歡笑聲和譏諷聲之間少女,偏淺的瞳色讓身邊的李恪辨不清他是在看什麼,見對面樓上的論判們站在那裡,等著他們兩人先離席,李恪便出聲道:“走吧,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