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,這幅還是留著吧,若是剩下沒有兩者兼備的,豈不可惜。”

聽了他的括,眾人思索之後,祭酒東方佑又從他手裡接過那幅畫,細看了一遍,點頭,“那先留著。”

說完便將遺玉的畫壓在案上,扭頭去看剛才四門學院嚴恆博士推薦的那幅,一觀之下,不覺如何,第二眼,卻品出些味道,再一眼,頓時驚豔起來!

畫的如同前面許多幅被棄掉的一樣,雪、山、月,乍看不過一幅景圖,可細看便見,月上有影,山間有寺,更耐人尋味的,是山腳下一蓑衣行人,月色下,彷彿在緩緩朝著那山中的寺廟走去,這便不單純地是景.而是情景交加的一幅佳作!

東方佑沒有直接推薦這畫,而是暫且將它壓下,左右詢問了旁人是否還有要薦的,將剩下幾幅看完之後,才輕拍了兩下案面引起眾人注意力。

“老夫以為,此次最優的,當此畫莫屬。”

“鐺、鐺”一陣清脆的吊鐘響聲,知是畫藝一比的結果出來的,君子樓內眾人皆被梅樓論判席引去注意力。

東方佑起身繞出席案,站在樓邊欄杆處,先對樓對面的魏王和吳王一禮,而後看向下面抬頭望著他的一片學生。

他身邊站著一名手棒托盤的書童,紅綢襯著的托盤上,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塊造型奇異的木刻,巴掌大小,從外形看,像是一幅展開的畫卷,捲上書友一龍飛風舞的”畫”宇,雖是木刻,外面卻裹著一層金漆,卷頭有孔,一紅繩掛玉珠穿過。

東歲佑單手拿起那塊木刻對著樓下的眾人舉起,便見到學生們的精神皆是一振,君子樓內瞬間安靜下來。

遺玉望著那蒼老的學者,看著他肅穆的面容,原本平靜的心情竟也有些跳躍起來,腦中幾道念頭閃過,目光定了定。

東方佑的緩慢卻不失力道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:

“畫藝比試,最優看——太學院,盧智。”

在他話落的同時,安靜的君子樓便“唰”地一下變得熱鬧,觀比的學生們,太學院有不少都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.其他四院的人也都相互談論著。

論判席上的先生們並未阻止他們此刻的舉動,查濟文哈哈大笑後.同面色不愉的嚴恆道:

“老嚴,這才比了兩項,我太學院就拿了兩項木刻了!你四門今年也不用盼了,還是老二!”

接著他又一側身,對同樣皺眉的書學院晉博士道:“怎麼養,老晉,先前還同我說,今年你們書學院能翻身,我看,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排在老嚴後面當老三吧,啊?哈哈!”

兩院博士都被他說的黑了臉,冷哼一聲後,卻無言反駁,嚴恆暗恨他總槍自己學生,晉啟德更恨,他想著今年書學院中多了幾個好苗子,怎麼也能打回翻身仗,不想昨日長孫嫻竟會被太學院新來的小丫頭壓過去,剛才的畫藝更是功虧一簣,最後留下的兩幅畫,竟然是盧家兄妹的!這到手的兩塊木刻都被太學院給劃拉了過去.他怎麼能爽快!

這學生席和論判席都熱鬧,比試場地上也靜不到哪去。先前還在自得會拿到木刻的幾個學生,隱忍點的,都黑了臉去收給桌案,衝動點的.直接一拳悶擊在案上。

程小鳳握緊了拳頭在身邊的盧智肩上砸了一下,“你還騙我說差強人意呢!”

遺玉扯著盧智的衣袖輕搖了兩下,道:“恭喜大哥,中午你做東!”

太學院的學生都專門走過來向盧智恭賀,附近站著的外院學生也向他道喜,就連長孫嫻也很是客氣地同說了兩句場面話。

盧智好不容擺脫那些人,一路小跑向梅樓,遺玉站在樓下,看著他沒多大會兒功夫便出現在論判席上,在眾人的注視中,雙手接過東方佑遞上的畫藝木刻,走到樓邊,先對著對面蘭樓席位曲肩一禮,然後又對著樓下眾人點頭一禮,最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