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是改了口麼。”

“可、可那些院子裡的客人,到底同我一樣看花了眼。”

“唉,”房喬伸手擰著眉心,“不說那些。”

麗娘起身,繞到他座位後面,將雙手放在他肩上,很是體貼地按了起來,“好,那就不說…小舞真是太淘氣了,竟將姐姐的畫像弄成這樣,這次非得好好教訓她,不然她下次還要闖禍。”

“是該嚴加管教她了,”房喬將畫像重新摺疊起來,“往日我還覺得她性子活潑一些是好事,最近卻愈發不成樣子,同那些孩子比,她真是差的太遠。”

他暗有所指的話,麗娘多少能聽出一些,手上的動作剛剛一頓,就被他輕輕隔開。

房喬站起身子,將摺疊好的畫像小心貼身塞進懷中,頭也不回地對她道:“我告訴你這些,也就是讓你心裡多少有個數。”

他掀起簾子走出正廳,麗孃的雙手才緩緩按在椅背上,修長的指甲漸漸將檀木椅子滑出一條條細道。

“讓我心裡有數?呵,你這是擔心我,還是在擔心…”

傍晚,房喬一人坐在書房內,往日消瘦的有些蒼白的臉色,眼下卻多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潤,敲門聲響起,他將手中的書卷放下,道:“進來。”

阿虎進屋後將門掩好,臉色不大好看地走到房喬的書桌前,低聲稟報:“老爺,麗夫人上午支了一名丫鬟出門,到西市一家炒貨鋪子買了些東西,下午支了兩名丫鬟,到東都會買了綵線等物。”

房喬向來溫和的眼中精光一暴,“是哪家鋪子!”

“西三街的,廖記炒貨——”

“說那買綵線的鋪子!”

“這個,共有三家,分別是……”

房喬伸手在桌面上輕拍了兩下,道:“去查,三日內,將這三家鋪子的底細,給我查清楚!”

“是。”阿虎沒有多問,顯然已經做慣了這種事,只是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,才退出書房。

偌大的書房裡,又只剩下房喬一人,他從座椅上站起身,輕咳了兩下後,走到書房牆角的一張矮案邊上,將案朝前推了推,伸手在剛才案腿壓著的毯子上輕輕摸過,掀起了靠牆的一角,在地面上屈指來回輕叩了七八下,剛才表面還沒有任何縫隙痕跡的地面,竟然微微凸起了一尺見方的一塊,他將那塊凸起推開,放到一邊,下面是深約半臂的一個坑。

他從裡面取出三隻顏色不一的木盒,開啟了顏色最深的那隻,裡面放著厚厚一疊泛黃的紙張,還有兩隻素氣的荷囊。房喬挪了挪身子,背靠著牆,伸手將那些寫著清秀宇跡的紙張一張一張地看過,又捏起那兩隻邊角有些磨損的荷囊,拿在手中摸索了一陣,兩刻鐘後,他將這些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進盒子,又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平放進去。

將這深色盒子放在手邊,他取過另外一隻稍淺色的盒子,這隻盒子上明顯帶著機關,他仔細擺弄了一陣,方才聽到一聲“叩”響,盒蓋滑開,裡面是一騾書信和大小不一的摺紙,他捧著這隻盒子裡的東西發了會兒呆,便將它蓋好放進坑底,重新摟過那隻深色的盒子,輕輕在上面摸了幾下,極輕地嘆了一聲:“倒頭來,恐怕只有你能陪著我了。”

第二二五章 參比人選

清晨,遺玉在銀霄的鳴叫聲中,射出今天早上單獨訓練部分的最後一支箭,從頭到腳全身放鬆後,才對著在西屋門口探頭探腦的平卉招招手,示意她過來。

換下了裝束,重新梳洗了一遍,遺玉沒急著讓丫鬟們擺早點,先到小書房寫了兩刻鐘的宇,才吃了早飯,神清氣爽地挎上新書袋去學裡。

國子監今日的氣氛明顯不同,走到正門外,就能聽見下了馬車走到一處的學生高聲談論著五院藝比的事情,前陣子拿她當猴子看的,這會兒卻是寥寥無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