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威風,莫不是來我家,就是為了耍這官威來的。”

遺玉被這陌生人訓斥,倒沒做出多大反應,僅是瞄了阿虎一眼,就在房喬開口前,不慌不忙地按上盧智的話:

“大哥還不知道吧,也是,我忘記講與你聽,那日在東都會的綢緞鋪子,房大人的官威比這會兒可是大的多了,同三公主都敢公然叫板,這會兒怎麼會將咱們這無權無勢的兄妹看在眼裡。”

房喬眉頭輕皺,似也想起那日在沒有懷疑遺玉身份的情況下,發生的種種意外——胸口一悶,這若真是他的孩子,那日他留給她的印象,恐怕是糟糕透頂了!

“哦?這事你可沒同我講過,怎麼還有三公主?回頭你可要好好講與我聽聽o”

“嗯,”遺玉點頭後,便對房喬道:“房大人,家母今日不便見客.您請回吧。”

坐下沒說兩句話,連待客的茶水都沒有奉上,便要送客,房喬怕是再沒受過這種慢待,卻無不悅之色,而是語態誠懇卻帶著一絲迫切地道:

“無需相見,只要讓我同令堂說上兩句話便可。”

第二零九章 相見不相識

“無需相見,只要讓我同令堂說上兩句話便可。”

房喬面帶懇求地說出這句話時,遺玉突然想到那個夜晚,盧氏字字悽悽的回憶,年僅五歲的盧智在初冬的夜晚,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後,得到的不是親父的安慰,而是輕描淡寫地一句發落,便被關入冰冷的祠堂。盧氏挺著大肚子,在昏迷之後,跪在那小妾院外整整一夜,卻連丈夫的一面都沒有見得,那時,誰又曾給過他們說上一句話的機會!

遺玉放在膝上的右手慢慢抓緊裙裳,忍住出聲質問那人的衝動,扭頭去看盧智,卻見他已收了先前客套的笑容,若不是太過了解,她一定會認為他平靜的面色一如他的心情。

“房大人,家母並非你所尋之人。”

被盧智側面,房喬神色一憂,問道:“今日不是國子監沐休之日,我看你們穿著國子監的常服,應是剛從學裡回來,冒昧問一句,盧夫人不便見我,可是身體有恙?”

“沒錯,家母偶感風寒,正在休息,所以房大人有何話和我說就好,我一定會幫你轉達。”

一聽說盧氏病了,房喬神色一緊,“怎麼病了,看大夫了嗎?”

遺玉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擔憂之色,一時間竟然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,早幹嘛去了,遲到了十三年的關心,她娘會需要嗎?

她直接從椅子上起身,擺出送客的姿勢,道:“都說了我娘正在休息,你有話就快說,若是不說,那就請回吧。”

她話音一落,剛才出聲斥責她的那個叫阿虎的下人,便瞪了她一眼,然後輕聲勸房喬道:

“老爺,咱們還是回去吧,我看他們也不像是……”

房喬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,從遺玉和盧智的神色看,便知他們孃親並無大礙,見兄妹兩人態度堅決,半點也沒有讓他見一眼那位盧夫人的意思,更確定他心中念想,繼續緊逼,只可能適得其反,他環顧了一圈這擺設樸素的屋子,又看了看盧智坐的那張扶手明顯有修補痕跡的椅子,微微皺眉後,扭頭低聲對阿虎說了一句,對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袖中掏出些東西來遞給他。

房喬接過之後,走到遺玉跟前,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藹一些,雙手向前一遞,道:

“上次在絲綢鋪子時,驚嚇到了盧小姐,這些權當是賠禮,”微頓之後,繼續道,“今日倉促,登門未能攜禮,改日我再來拜訪。”

遺玉這才認真看了一眼他遞到自己面前的東西,從他指間露出來的朱印,是通天櫃坊的章子—— 兩張面額百兩的銀票。

這算是什麼,在濟貧嗎?二百兩,若是放在四年前,有這麼多銀子,他們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