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看著先生從席案上起身,他剛一轉身,遺玉就也站了起來,先生走到門口時候.她已經走到講臺都面。

“盧小姐。”杜荷剛正在整理書本,餘光瞄到從身側走過去的嬌小人影,想也不想便在她快步躥出教室前把人喊住。

遺玉咬了咬牙,萬般不情願地停下腳步,扭頭對上正從座位上起身的杜荷。

“何事?”就說這兩個字的功夫,已經有其他學生走到門口,她不得不往旁邊站了站給人讓路。

杜荷見到她面露些許的不愉,眼神略微一黯,低頭快速拿起書袋和課本,走上前去,“咱們一同走吧。”

遺玉奇怪地看了一眼她,因急著離開,就沒多想,轉身率先走出教舍,杜荷兩步便追了上去,保持與她並肩同行的步子。

遺玉的注意力正放在四周打量她的學生身上,感覺到其中一道異常的目光,扭頭正對上壯荷認真地看著她的表情。

“怎麼了?”昨夜因為他那兩張小字條,她被盧智訓了小半個時辰,當時是挺埋怨他的,但一覺睡醒也就沒什麼感覺了。

被她仰著腦袋,一對黑的發亮的眼晴盯著,杜荷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臉,輕咳了一聲後,道:“昨天我與你說過,要教你騎馬的事情…”

騎馬?被他這麼一提,遺玉腦子裡才冒出那麼點回憶來,想也沒想便櫃絕了,“不用麻煩你了。”

杜荷沉欺片刻,快要走到書學院門口的時候,才小聲冒出來一句話,“…我騎術很好的,不會讓你摔下來…”

遺玉卻沒有將他這句話聽到耳朵裡,因為她看見不遠處的門外,盧智正立在道路一側,低頭同一個側對著她、身穿雪青色常服的少女交談,兩人身後不遠不近地立著三五個同樣穿著雪青色常服的少男少女。

杜荷將話說完,卻沒得到遺玉相應,又走幾步,就聽到她出聲喚道:“大哥。”

盧智側頭看見她,先是一笑,待瞄到她身側立著的少年時候,眉頭輕皺了一下。

同時扭頭的還有剛才正同盧智說話的少女,一張嬌媚初現的臉蛋兒映入遺玉的眼簾。

“啊!是你!”長孫夕的臉上帶著驚訝,白嫩的手指順勢指向離他們五步之遠的遺玉,這有些不禮貌的舉動被她做出來,生生變成了可愛。

遺玉含笑對著她點頭一禮,走到盧智身邊停下,杜荷在見到長孫夕後,只是疑惑了一下,便站在遺玉一邊,離她只有一步的距離。

那天從程府回家後,遺玉便將見過長孫夕同李恪的事情告訴了盧智,他到不奇怪長孫夕這會兒能認得人。

長孫夕的目光在盧智和遺玉身上來回交替後,輕掩了下小嘴,又鬆開,一臉意想不到的表情,道:“你就是盧小姐,智哥的妹妹?”

兩個小姑娘個頭差不多,遺玉平直著她,應聲之後,心中暗自接了句:你就是傳說中李泰暗戀的那棵嫩草。

這麼一想,她便突然覺得堵些好笑,在心中將秘宅那位深沉俊美的青年,同眼放這美人胚子放在一處一比——俊男是配美女了,但同時也老牛吃嫩草了…

不,這麼說對李泰有些不公平,從兩人的年紀來看,長孫夕算是嫩草一棵,但人魏王爺還遠沒落到老牛的地步,且還鑲著一圈皇室的金邊,那、那就算是“皇牛吃嫩草”好了。

長孫夕完全沒有發現遺玉的跑神,同一旁的杜荷打過招呼後,便自顧甜笑著對遺玉說:“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恰,我昨日還一直在想盧小姐會是什麼樣子…上次在馬場遇見你…”

盧智側頭看著遺玉露出一副含笑傾聽的表情,卻從那有些飄忽的眼神中看出來,她絕對又在一心兩用,想著別的事情。

長孫夕就像只可愛的小麻雀一樣,巴拉巴拉地在遺玉面前“敘舊”,一會兒講著那天在東郊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