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後悔呢,現下再換了銀子使,多解氣!大姐,你說是不是?”

接到遺玉求助的目光,劉香香也點頭應了,“乾孃,我也覺得挺解氣的,幸好小玉當時收了這東西起來,如今咱們既得了銀子,又解了氣,怎麼看都划算來著。”

盧氏微愣:是這麼個理啊,這玉這麼值錢,那些混蛋發現被用來栽贓自己的玉不見了,還不著急死,這麼一想,還真覺得挺解氣的。

“剛在外面,我已經同那來要工錢的人講了,說是那塊地可以種些赤爪,可人家根本不信那地能養活東西,鐵了心要轉手,所以才詢了我是否能買下他們那塊地,可那塊私地畢竟有十畝,若是隻能種些赤爪,咱們難道全種成這個不成,那也太浪費了,倒不如拿錢買了房子。”

說到這裡,她神色怪異地看了眼遺玉,“你倒是怎麼想的,娘是不明白你心思,你若是真想原價買那地,並不是想貪人家便宜,不妨明白把你心思跟娘說了,咱們也好合計合計。”

遺玉猶豫了半晌後,方道,“娘,說了您可別又打我,”看見盧氏臉上笑容後,才揉著耳垂說道,“書上沒說只能種赤爪,就說不能種桑樹,別的都行,我見這附近人家都沒種果樹的,盡是植桑的,想來那徐府以前也只種過桑樹,知道不行,所以才便宜賣了。”她心裡也鬱悶,這是前日便準備好的說辭,沒想到捱了一頓打,隔了兩日後方才說出口。

遺玉見盧氏並沒有發怒,趁熱打鐵地說:“娘,他們又不信那地裡能長東西,您不是說他們正急著用錢麼,咱們現下有了銀子,不如就把那塊地買了罷。咱們原價買了它,也算是幫了他們忙了,總比他們又不在那地裡種東西,又賣不出去,空在那裡等生蟲要強罷。”

盧氏看了遺玉半天后,輕輕戳了她的腦門,問:“可是能確定?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若是真能種些果樹,那便買下那塊地也是使得的,可若是種不成呢?”

“娘,咱們院子裡不是有赤爪樹苗子麼,不如悄悄移到那地裡,試幾日便知是否成活。”

她這半天卻又是在繞盧氏了,這好了傷疤忘了疼,這會兒她已全然忘了自個兒前日就是因為繞了盧氏才挨的打。

盧氏卻聽出她話裡的不對:若是赤爪能在那地裡試活了,那些農民自然就信了那地能用,怎地還用她買地幫他們。

不過她亦不是什麼濫好人,官府地方只在百姓辦了戶籍手實後才給分上一些薄田,之後要再買私田,卻是要花錢的,那塊地若是能用,原價買來確實再好不過。

遺玉尚不知道盧氏已經猜出她心思,看她思索,還當她要做那爛好人,只忙道:“娘,這山楂兩年便能結果,每六顆一串,一棵樹至少三百來個果子,我帶的種子夠種十五棵的,一串糖葫蘆賣到長安,至少得二三十文錢吧,介時有了種子,咱們再種下去,等咱們有了錢,就僱了工人,也不必自己動手了,娘,到時候咱們在這龍泉鎮上蓋間院子都是使得的。”

盧氏這才撇了她一眼,笑道,“等下午了咱們再偷偷過去。”

這銀子若是自己賺的,盧氏必會買了房子,可白白得了這些錢,加上往年賣冰糖葫蘆沒少賺得銀子,在遺玉的煽動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私一回。

又過了五日,龍泉鎮南邊山麓下那塊被人傳的沸沸揚揚的廢地,換了主人,盧氏花了原價買得那塊地,又花錢請了那賣地的幾戶農民挖坑播種。

地裡小半種了山楂,剩下的則空著,盧氏在鎮上雜貨鋪訂了一批果樹苗子,再過兩日便能送來,介時剩下的地上都種了果樹,長安城對果子的需求量不小,那雜貨鋪的老闆還說了,介時可以幫她搭個線。

等到山麓下那塊地整治完,已經是到了四月份,從李管家那裡打探到春闈結束的訊息後,盧氏便僱了人照看林子和田地,準備帶著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