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就在院中散步,沒越過東邊去,就在自己屋門口正對的那一小塊地方。

阿生從花廳走出來,見著她正仰頭盯著西側側圍牆下的一棵大樹,好奇地走過去問道:“盧小姐,您這是在看什麼呢?”

遺玉伸手一指,“那上面有隻紙鳶。”

阿生抬頭一看,果然從樹縫間看到一隻黑白相間的紙鳶,眉頭一擰,就提起縱身躍上。

遺玉微微張著嘴巴,瞪著大眼,看他一蹦點在丈高的牆上,又一借力,躍到了樹枝上,那細細的樹枝在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的重量下竟然沒有斷掉!

這就是傳說中的“輕功”嗎,不然人能蹦那麼高麼,那是跳蚤吧!遺玉眼睛眨眨地,看著阿生扯了紙鳶後從三丈高的樹上一躍落在她身邊,忍不住出聲問道:

“阿生哥,你會輕功啊?”

阿生將手裡的紙鳶翻來覆去看了一遍,暗自摳去了背面骨架上的一塊東西,笑著把它遞還給遺玉,“嗯。”

“你真厲害。”

雖然遺玉看不出人的武功高低,僅是知道阿生有武功在身,但能蹦那麼高,又是李泰近身侍候的人,武功是不會低的,不知道同盧老爺子比起來怎麼樣,盧俊已經去學功夫了,若是過個一年半載的,不說能蹦兩丈高,就算是一丈,那也好啊!

被遺玉誇讚,阿生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白牙,“盧小姐過獎了。”

遺玉也是一笑,隨後有些遲疑道:“阿生哥,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。”

“請講。”

遺玉便把早上沒能說出口的話,順勢講了出來,“我把抑制夢魘的按壓手法教給你,以後由你來幫王爺按摩如何?”

李泰說過不想讓過多活人知道他中毒的話後,遺玉原本歇了找他人代手的心思,可阿生顯然是知道李泰中毒的事情,眼下侍候在他身邊,幫她代勞了,總比她一個姑娘家的去“哄”個大男人睡覺好吧,何況她真的有些怕再見到李泰那副毒發的樣子,因為心裡會不舒服。

阿生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,搖搖頭,“盧小姐,對不住,這件事情還只能你親自來做。”見著遺玉臉上的不解,臉上一陣為難後,還是解釋道:“這宅子畢竟是在外面,不甚安全,我還有旁的事情要做,而且、而且您當誰都能在王爺頭上……咳咳,那個麼。”

遺玉臉色一僵,有些沮喪地道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說完就拎著手上黑白又色的紙鳶回到了屋裡。

午覺本來是要睡的,只是想著下千還要同李泰共處一室,她就有些鬱悶,趴在被褥上翻來覆去找不到半點睡意。

就在遺玉盯著房梁發呆的時候,緊閉的屋門響起了“碰碰”的聲音,她套上鞋子,一邊整理衣襟,一邊走過去開門。

門栓剛被抬起,一扇門就被從外面推開,遺玉朝後退了兩步,等看清楚蹦進來的身影后,一時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喲!”

白色大鳥兩步一晃朝她走近,她反射性地後退一步。

“喲!”

大鳥昂頭短叫了一聲,赤紅的眼珠中似是流露出了淡淡的不滿情緒。

考慮到這隻鳥畢竟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雖長相可怕,但從沒傷害過她,遺玉也沒再後退,猶豫著伸出手,低頭衝著高度能到自己胸口的大鳥,有些傻地喚道:“啊,銀霄。”

“喲!”

銀霄金色的利喙一張,回了遺玉一聲,左邊的翅膀展開成一個有些驚人的長度,在遺玉身側輕輕一拍,像是打招呼一般,可她卻覺得腰上一股大力傳來,下一刻就有些踉蹌地側身跌倒在地上。

“喲!”

銀霄長嘯一聲,血瞳色彩微變,靈活地頸部左右一擺,側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遺玉,剛才那隻把她拍倒的翅膀又朝她伸了伸,將要碰到她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