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服用,可起壓驚安神之效,一研磨塗抹在面上,傷口會癒合地好些。”

盧智又問道:“您可記得上次我拿來的藥膏?那東西塗抹在臉上,也不能去疤嗎?”

林太醫年紀大了,想了半天才拍手道:“對!你說的是煉雪霜吧,當然有用,那可是——”

盧智暗鬆一口氣,伸手打斷他的話,又問了一些詳細的事情,才謝過了林太醫,朝醫館門外走去。

門口站了三個穿著各色常服的少年,皆是一臉擔憂地朝裡面望著,見盧智出來,趕緊把頭垂了下去,跟著他走到醫館一側偏僻的角落後,其中一個個頭高的,才張口道:

“盧公子,對不住,我們——”

“無妨,你們把御馬場上的事情仔細講給我聽。”盧智面上並沒有責怪的表情,等聽三人把事情大概拼湊著講了一遍後,又與他們交待了些事情,才回到醫館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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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玉靠著車廂,瞪著對面的盧智,因為半邊臉上包著東西,只能小心地張口說話:“大哥,我都這個樣子了,你還帶我回家,不是讓娘擔心麼。”

盧智翻著手上的書,頭都不抬,“你也知道娘會擔心,誰讓你去騎馬的。”

“呃……”遺玉被他堵得啞口無言,的確是她不對,雖然當時劉助教那樣說了,但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拒絕的機會,搞成現在這樣子,她的確要負一半責任。

“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吧,我已經替你稍假了。”

“啊?多、多久?”

“十日。”

遺玉捂著臉忍住撇嘴的衝動,十日,九月學裡本來就要沐休一整個月,那她不是直接歇到十月去了。

“那你也該早告訴我,讓我收拾收拾東西再走啊。”

“你收拾什麼,該帶的我都讓陳曲給帶上了。”

“我那一箱子書沒有帶上。”

“還敢說,你又亂收陌生人的東西。”

遺玉輕哼一聲,“若不是你口中的這個陌生人,怕是你小妹我這輩子就破相了。”

“誰讓你去騎馬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又被噎了回來,遺玉不再找不痛快,扭頭掀開窗簾,看著外面的景色,眉頭才微微皺了起來。

這件事絕對不是意外,她中午在坤院的床上醒來後,盧智就守在一旁,問了她一些在馬場上發生的事情,她都據實說了,她大哥臉上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,只是教訓了她幾句,就匆匆離開了,到了下午下學後才來接她回家。

盧智顯然正準備做些什麼,不願意她摻合進去,或者是不放心她繼續在學裡待著,所以才讓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,對此她並無異議,早上的驚馬事件的確讓她受了不小驚嚇,想到在馬背上那種叫天天不靈,喚地地不應的感覺,她就想吐。

幸好她最後雖是稀裡糊塗地從馬身上墜了下來,但摔在厚厚的草地上避免了斷手斷腳的悲慘下場。

聽盧智說還是人家程小胖子一路揹著她從大花園跑到醫館去的,想想就驚訝,小胖子圓滾滾的,比她也高不了多少,能揹著她這麼個大活人跑那麼遠,體力真好啊。

嗯,回去一定多做些好吃的,讓盧智後天給程小胖子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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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玉靠坐在床頭,垂著腦袋聽著盧氏的訓斥,時不時偷偷打個哈欠,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,她娘也不嫌口渴。

“……你就不能讓娘省省心,好了傷口忘了疤,你是不是誠心讓娘難受……你說,你以後還騎馬不騎了!”

遺玉暗歎一口氣,“娘,歲考時候,御馬是要算進學評裡的。”說實話,她也不想再騎馬了,太恐怖了,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有陰影了。

“你、你還打算騎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