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,實在不比那些上了兩三年的學生,很難坐的住,九月沐休之前還好,起碼大家面子上都照的過去,就連品級最低的直講的課,也都算老實。

大概是一個長假把人放野了,這會兒教舍裡,一些覺得無趣的學生,或是互相傳些條子,或是側頭探身低聲說話,或是乾脆借了尿遁溜出去。

遺玉第四次跟丟了胡先生的講解後,輕噓一口氣,從筆架上取了一隻小號未曾蘸墨的乾淨毛筆在右手輕輕轉動著,將書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,左手託著下巴,乾脆上起自習來。

一堂課上了小半今時辰,就在第二個學生溜出去“上茅房”時,遺玉眼都一道花白閃過,課本上便多出一個白色的紙團。

遺玉微愣之後,先沒有去撿那紙團,而是抬頭朝都看去,她是靠窗第三個位置,第二個位置上坐的學生正美美地趴在桌上夢周公,待她看到第一排正扭頭看她的杜荷後,確定下這紙團的主人。

這個樣貌同杜若瑾有三成相像少年,見她抬頭.便露出友好的笑容,指了指她桌上,這讓想要說服自己他丟錯人的遺玉忍不住嘴角一抽,將紙團拿起來,開啟一看,上面字型雖不出彩,但卻勝在下淨。

“中午才聽說你墜馬之事,那節御藝課我請假並不知情,你如今可有大礙?”

這字條上的話帶著關心和問詢,卻讓遺玉捏著字條的手緊了緊,半垂的眼眸中帶著狐疑。

伸手不打笑臉人,不管他這種帶著些親近的舉動是什麼意思,遺玉都不好不理,便取過一張白紙,將剛才拿在手上把玩的小號毛筆蘸墨後,在邊角處寫下幾個宇,吹乾之後撕去揉成團狀,抬頭先看了一眼仍在閉目講天書的胡先生,才揚手將紙團朝牡荷丟去。

杜荷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便格從他頭漣過的紙團抓住,扭頭帶著笑容將紙團開啟,但見到上面僅有的兩個靈秀小宇後,笑容頓時一僵。

“無礙。”

扭頭看向重新低頭看書的少女,他眼神一定又執筆寫好一張字條,捏團之後準確地丟到遺玉桌上。

遺玉看著第二次“飛”到自己書本上的白色紙團,眉頭輕輕一皺,直接持紙團開啟。

“聽說你那是第一次騎馬,驚馬之後最容易生了懼心.下次御藝課,我教你可好?”

無故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遺玉腦中閃過這九個大宇,本想將這兩張紙團捏吧捏吧扔到一邊,但怕被人撿去看了,那就說不清楚了,便把他們展開,夾進了課本里面。

杜荷一隻側坐著打量遺玉,見到她“小心”收起字條的動作先是一喜,再見到她頭也不抬地繼續看書後,臉上卻是一陣沮喪。

遺玉沒有回第二張字條的打算,也沒有抬頭去看杜荷的反應,生怕他再丟過來,好在直到下學的鐘嗚響起,她都沒再見到那白色的小紙團。

先生在三旬鐘鳴落下之前,就夾著課本揚長而去,遺玉捉都收給好了東西,先生靜腳走,她後腳就給著書袋朝並走。

卻在路過杜荷的座位時,被他出聲叫住:“盧小姐。”遺玉緩和了臉色之後,才扭頭去看這清秀的少年,臉上帶著生疏客套的笑容,“杜公子。”

儘管這時的男女大防,已經寬鬆到了勾肩搭背也不會遭人唾罵的地步,她也不願意同一個生人過多交談。

杜荷沒有提上課傳字條的事情,“上次你借給我的書藝課業,讓我的書法有些長進,一直沒時間謝你,等下我做東請你到鴻悅樓,可好?”

說實話,杜荷是杜大人府上的三公子,雖是平妻所出,卻也算的嫡子,在整個書學院除了公主和世子們,是排得上號的人物,丙辰教舍裡女學生以長孫嫻為昔,男學生則是當屬他了,因此一舉一動多少有些引人注目。

這會兒教舍裡的人多還沒散盡,他說這話的時候,周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