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卻都不屑於為官員府下走狗,甚至以此為辱,像盧耀一般從小養在身邊被培養起來,既有武學天分又忠心之人的確少有。

“盧耀,你說的這兩人,可是發現了你?”這才是盧智最關心的問題。

盧耀臉上的迷茫之色迅速蓋過慎重,“其中一人許是發現了我,卻並沒有什麼動靜,而那個讓我覺得危險的人卻……”

他說到這裡有些不知如何形容下去,盧智雙目微寒,“你是說,有一人發現了你,可卻沒有出面?”

他在答應魏王讓遺玉幫他解毒之前,已經說好了遺玉的安全問題,可眼下盧耀的警告,卻讓他忍不住對李泰產生懷疑。

“這麼說有什麼不對,”盧耀快速搖頭,“今晚我在那宅中只是試探,不是真的要見血光,便是沒有殺意,習武之人,尤其是武功高強、感官敏銳者才能覺察這點,那人許是感覺到我並無惡意,才沒動手。”

得他解釋,盧智的情緒才緩和下來,今日他安排盧耀的行動,一是為了給遺玉送信,一則是為了試探那處密宅的防護能力如何,不管那宅子裡暗處生藏不露的人是誰,他都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。

“主子恕罪,昨夜有人闖入盧小姐房間,侍六和侍七在盧小姐呼救後進屋,被闖入者劈暈,後來屬下趕到時候,他已經逃脫,侍三和侍五去追人,結果被他甩掉。”

跪在地上的趙和臉色有些難看,他才換了阿生暫時在秘宅管事,就出這等簍子,人跑了不說,還劈暈兩個下人。雖無顏以對,卻還是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自家主子聽。

李泰在他話音落後,一直望著屏風的雙眼方移到他身上,“盧小姐可是有恙?”

他尚在解毒期間,每次睡下已經不會噩夢,可不足三個時辰是不會醒來,因此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
趙和暗鬆一口氣,他也知道遺玉現在的重要性,好在她無事,不然他是萬死難辭其咎,“主子放心,盧小姐無事,只是屋裡的窗戶破損,等她醒了,屬下就讓人去修補。”

“依你看,來人所為何事?”李泰從由坐改立,讓一旁侍候的下人將他的長髮束起,神情淡淡的,可跪在地上的趙和卻是臉色一白。

“屬下、屬下不知。”他的確想不出,能在幾招之內製伏侍六和侍七之人,卻沒有傷害近在咫尺的遺玉,究竟到秘宅中“閒逛”一圈所為何事。

李泰揮手避退一旁的下人,俯視著地上的趙和,雙目微閃,向來平淡的語調中帶著一絲讓人心顫的冷意,“自己先記著,等事了後,再去領罰。”

趙和身形微顫後,快要貼在地上的臉卻似鬆了口氣,幾乎是半蹲著退出了房間。

待屋中公剩李泰一人時,才從一旁的小室中閃出一人,站在窗子裡側的四角處,面上盡是陰影。

李泰伸手自行整理著衣衫,反問道:“昨夜回來的?”

“是,那隻小耗子進來前,屬下就在了。”

“可是追上了他?”

“屬下沒有去追,您傳信讓屬下回來,只說是護衛這宅中安危,而那人的目標並不是您。”

他扣革帶的雙手一頓,緩緩轉身對著立在陰影中的人,曦光透過窗欄點亮了他眼中青碧色的火焰,俊美的面孔上頭一次露出笑意,卻讓人渾身毛孔豎起,“子然,你是何時學會在本王面前耍小聰明的?”

空氣一陣凝滯之後,陰影中的人緩緩躬下腰,掩去之前語氣中那點淡淡的不羈,恭聲道:“主子恕罪,屬下並非有意違命,是那人並無殺意,不會傷害到那位小姐,屬下才沒有出手,又怕他是先行探路的,若是後面再有人來,銀霄抵擋不住,這才沒有追去。”

在他最後一個字落時,李泰臉上那絲異樣的笑容已經收起,又淡淡瞥了他一眼後,才在床上躺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