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,”青衣公子揚眉一笑,揮手讓四周的侍人都退下,紅衣男子翻身像側邊一躺,他身後靠著的女子連忙躲身離開。等到三樓這一角只剎下對坐的兩人,青衣公乎起身坐到紅衣男子蔡旁,將兩人跟都的酒杯都斟滿,低聲道:“大哥,你可知道李泰如今身在何處。”

這身穿青衣的男子,乃是楊妃所出的三皇子李恪,而那紅衣神態張狂者,則是當今太子李承乾,同是熱門繼位人選的兩人,關係並非外界所知的那般不和。

李承乾接過酒杯一飲而盡,鼻間發出一聲輕哼,“不是在他府中麼,本宮聽說他病了,也不知死了沒有。”

李恬微微皺眉,勸道:“別怪我多嘴,你就是再不喜他,也不該說這種話,若是傳到父皇耳中,免不了又要訓斥。”

李承乾將酒杯重重放在蔡上,玲聲道:“李恪,本宮想說什麼、想做什麼,還用不著你來指點;怎麼,你是看著父皇近年來越發喜歡那小子了,想著投了他去不成?”

“這話說的冤枉,”李恪苦笑,“我也是為了你好.錯處少些,便不會被李泰的人總尋了毛病告到父皇那裡,總是有礙你聲望的。”

許是被他戮到了不爽之處,李承乾恨恨地說:“他就會戮著點子,讓那些狗東西在父皇面前編排我不是,老三,舅舅幫本宮牽了幾條御史的線,你那裡的人也借我用用,本宮要狠狠參他一次。”

李恪道,“我的人自然就是大哥的人。可是,這種容易被揪住尾巴的事情,還是不做為好,被人抖了出來,於名聲有礙。”

“嘁,”李承乾嗤笑一聲,轉身趴在欄杆上,“別提什麼名聲,名聲再好,父皇不喜歡又有何用,就像你,咱們三人中屬你名聲最好,可父皇不喜,終究和大位無緣,不照樣要依著本宮。老老實實做好你該做的,等本宮坐上那個位置,絕不會虧待你。”

“大哥說的是。”李恪點頭之間掩去目中淡淡的不屑,“大哥想要出氣,我另有一法子。”

李承乾眼晴一亮,“說,你有何法子?”

李恪又為他斟滿酒杯,伸手對著三樓兩側隱在暗處守衛的人比了下手勢,然後在他不以為然的目光中,低聲道:“我在魏王府的暗樁傳來訊息,李泰眼下並不在府上,是到京中秘宅養病去了,似是病的不輕,不知為何要瞞著外人。”

李承乾差點被還未嚥下的酒水嗆到,一把扯住李恪的衣袖,急聲道:“可是真的?他從王府那龜殼裡爬出來,瞞著人去秘宅養病?”

“這訊息有九成真,就是不知他病的如何。”李恪臉上帶著慎重;李承乾擰眉思索了一陣,隨即臉上露出獰笑,湊到李恪耳邊,低聲道:“不如咱們做次大的,把他……”

“不行,”李恪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,看著他不悅的臉色,小聲解釋道:“他一出事,我倆的嫌疑是最大的,他若沒了,憑著父皇對他的喜愛,就算沒有證據,也肯定會遷怒咱們,但若是讓他吃些虧……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
李恪目光微討輕笑道:“大哥不是想解氣麼,不一定要了他的命.咱們……”他附耳過去低語一陣,李承乾摸著下巴思索後,似是已經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,陰聲道:“好,這事就由你去做。”

李恪點點頭,遂即為難地說:“可是我這邊的高手沒幾個,唯恐生了變故,大哥,你持你身邊那五名血衛借我如何。”

“這……”李承乾臉上一陣猶豫,咬咬牙,點頭道:“好,借你。”李恪神色一鬆,又與他低語幾句,喝下兩杯酒水,才叫來兩名衣著裸露的女子繼續陪著李承乾喝酒,他自己卻整理著衣衫走下樓去。出了品紅樓,才有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跟在李恪身後,遙遙朝著坊口走,耳邊是連綿不絕的歌聲樂聲,他臉上桂著無害的笑容,讓人忽略了他眼中隱藏的算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