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這種硬邦邦既不舒服又容易看出各種痕跡的破枕頭!

神經粗線馬大哈的藍沐冉習慣了丟人,可是這種時候丟人怎麼說得過去?翻身再次坐起,臉色堪比豬肝,一把操起磁枕摔到地上,清脆響聲帶著四散的碎片鋪滿房間。

“看什麼!我就是哭了,怎麼樣?!有種你也哭!”

再讓人憐香惜玉的場景到了她身上都變得怪異,本就不善言語的赫連靖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也跟著翻身坐起。他討厭女人哭,那是在炫耀自己的軟弱博取同情。可是,看著她抹眼淚卻無端心疼。

給了她太多希望,自己卻無法邁出決定的一步。

“說好三個月後再談這些問題,是你自己要堅持的,何必又抱怨連連?”

本來就不乾淨的手在臉上抹來抹去,就著眼淚硬是給自己塗了個大花臉,藍沐冉抽抽鼻子,把眼淚憋了回去。三月之約,去他孃的三月之約,沒事兒給自己亂下什麼套子?看,人家拿這個說話了吧,讓你嘴賤!

赫連靖鴻想也沒想到自來怕疼的花臉貓會那麼用力給了自己一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