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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宜象一頭出籠的豹子般奔了過來。木瑾茗驚喜地扯開笑容:“原來你在……”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,就被冰冷的身軀抱了個滿懷。“怎麼了?”即使打著傘,還是被連宜抱得全身濡溼,木瑾茗皺眉,他抱的力氣太大,她快喘不上氣來了。
“放開!快放開!”
連宜象抱住最後一塊救生的浮木一般,用抓斷她腰肢的力氣緊緊地摟抱。
“小瑾!小瑾,我只有你了!小瑾不要離開我!”
“咳咳!咳咳!”這個瘋子!她要是就這樣死了,那可要被人笑死了!用力提腳踩下,鞋底狠狠碾著他的腳背,痛覺神經回攏,連宜痛叫一聲。
“瘋子!放手!”木瑾茗怒目橫視,“大半夜發什麼瘋!”
連宜的手鬆了松,卻沒有放開,一把將她推到牆上,近乎痴狂地看著她:“小瑾!小瑾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?”手指神經質般一遍遍描繪她的眉眼。
木瑾茗臉色煞白地看著他,眼前的連宜給她的感覺就是神經崩潰舉止瘋顛的神經病:“出了什麼事了,你怎麼會搞成這樣?”連宜的手指移到她柔軟顫抖的櫻唇上,花痴地盯著,彷彿餓狼盯著一塊肥肉。木瑾茗莫名打個寒顫。
紙傘握不住地飄落在地,雨點打溼了湊在一起的頭顱。連宜緊緊擁著她,用盡全力親吻她的唇,如想象中一樣甜美,甜美得象仙境的甘露,足夠安撫他心底深處極度的焦慮與恐慌。師傅的事是意外!一切都是意外!若他不來阻止我……
我只是想,活下去!
“唔!”嘴唇被小獸咬了一口,連宜奇蹟般地停止了瘋狂。
懷裡,小小少年蒼白的臉漲得通紅,赤紅的眼眶含著盈盈欲落的淚,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,緊緊咬著下唇,唇上留著他魯莽行動的鐵證。木瑾茗抖得厲害。
連宜嘆息一聲,全身的戾氣在她無聲的指控中消散殆盡。“對不起,真得對不起!”喃喃念著,胳膊環過她的腰身,輕柔卻不容掙脫地摟著她,手掌按著她的後腦,將她的臉輕輕壓在自已瘦削的肩膀上。
木瑾茗目光沉沉地落在黑暗的雨夜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幾米開外的街角,黑漆漆的馬車安靜地停在風雨中,隨行護送的兩名騎兵一身簔衣簔帽,騎著訓練有素的戰馬,四隻眼睛如同探照燈般掃視著對面。
“大人。”親兵向著馬車稟報,“是木師爺和連文書。”
窗邊的竹簾微動,似乎有人從縫隙向外窺探,明明做出感興趣的舉動,聲音仍舊懶洋洋:“放工以後行動自由,本大人還管得著別人卿卿我我?”刷一聲拉下簾子,“沒看見本大人赴宴回來累了嗎?還不快走!”
親兵:“……”大人你確定沒有生氣?
車軲轆轉動,馬蹄踏響路面,泥塵和著水珠四濺。莫雲岫在車內折斷了一根結實的馬鞭,臉色比天氣更加陰沉,該死的連宜,竟敢動他莫雲岫看中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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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瑾茗心情很不好,一大早就接到命案心情不好,昨晚臨睡前不停地聽發神經的連宜道歉心情更不好。雖然被人偷親嚇了她一跳,好歹她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,很快就調整了心態。偏偏那塊木頭一晚上不斷地提醒某人被吃豆腐,煩得她將被子一卷裹成了蠶蛹才躲過呆書生製造的無敵音波功。
早上起床的時候連宜一如既往比她起得早,和平常一樣打來洗臉水放好毛巾,木瑾茗說不出哪裡就是感覺怪異。他溫柔注視著她的目光,似乎終於放開了什麼東西,再也無所顧忌。
這種思想直接落實在行動上。
衙門當差的人統一在大食堂吃飯。鬧哄哄的食堂,簡陋的長條桌,連宜心平氣和剝著蝦殼的舉動,硬是帶出一派家的溫馨。木瑾茗坐在連宜旁邊,對面坐了兩名同事,三個人直愣著眼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