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宮做她的宅女。第二天精神略有好轉,又支使著張經闔把後宮的小規模、自發性、自願性搬遷發展為大規模、官方化、強制性集體搬遷。各宮進展情況由專人彙報,她就不停折騰著自己的文件工作,直寫得右手發酸,正要休息休息,御書房的侍衛卻帶著皇帝口諭來請她。

廉寵原以為又是關於人才選拔的事情想聽聽她意見,活潑亂跳地去了。孰料甫進門,便被宇文殤架上書桌,塞來一隻毛筆一疊宣紙,居然要她臨摹他的書法。

廉寵這擱現代也是一精通N門外語文理兼長的雙修碩士,小時候人贊神童,長大了都稱天才,如今一把年紀,居然被個曾經哺育過的小娃娃擰著練字!?

入目第一列赫赫九個大字:“人而無信,不知其可也。”

第二列:“夫高論而相欺,不若忠論而誠實。”

往下看去,都是些論誠實守信的名人名言。那從容俊邁,沉渾藏鋒的筆劃還帶著濃濃墨香,分明是早上剛為她量身定做的。

廉寵立刻表態士可殺不可辱。宇文殤也不廢話,陰森森睨過她,長臂一揮,便將書案上文宗一併掃到地上。她頭皮發麻,正要腳底摸油,卻哪裡掰得過這個男人,被抓兔子似地提著後領甩飛上案。

廉寵是裝兇裝哭又撒嬌,軟硬兼施,小腿踢得飛快,小手撓得抽象,牙尖嘴利,河東獅吼,折騰半個時辰的結果,還是被宇文殤拿粗鞭捆了手腳,一身衣衫七零八碎,狼狽不堪被人橫呈几案上。

宇文殤氣息微喘,也不解衣服,只抽了腰帶,兵臨城下,邪著一雙絕美鳳眸,收掌握緊她腳踝,慵懶如夜行野獸,恣意把玩玉足,執起新筆,以毫毛勾勒她足腕上青色紋身,喉中逸出低沉性感嗓音:

“兩者擇一,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
適才兩人肌膚相親打情罵俏,廉寵已有些情難自盡,見宇文殤挑釁,遂挪起貝蛤相就,風嬌水媚道:“來呀來呀。”

張經闔手持拂塵面色莊嚴冷靜地立於門口,因長年修習內功,呼吸吐納自在,耳清目明,但聞深房處女子嬌吟。

先是發瘋似的浪言浪語,下流得毫不亞於青樓窯姐兒,間或夾著男子調笑。不消兩盞茶,女子聲音漸起漸無,沉寂下去,忽而爆起,緊隨一長串啼鬧求饒,夾雜著乒乒乓乓桌斜椅倒物體落地聲,女子哀喚聲更厲。如此又過了兩盞茶時間,那哭鬧聲也漸漸柔和,變回呻吟。

這樣的呻吟-慘啼變奏曲間隔時間遞減,持續了約莫四個回合後,便再也聽不到女子聲音,極偶爾能捕捉到輕微的啜泣,細如嬰啼。

如此約莫兩個半時辰後,房裡突然傳來有氣無力的喊叫:“張經闔,張經闔!……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

張經闔頭皮發麻,依舊板著臉,往外偷偷移了兩步。

裡頭人求救無門,突而又是一陣促喚,啞著哭腔道:“親親寶貝,親親相公,親親夫君,饒了我吧……輕……輕……些……寶貝,捱不住了,別……我,我……好,好,我給你……別……別全進來好不好……求你了……求你了……寶貝,寶貝!我錯了,我寫好不好,我寫好不好,我要寫字,我要寫字……嗚嗚……嗯唔——!”

緊接著又是女子死去活來的啼吟聲,持續了將近三盞茶時間。張經闔眼皮抬抬看看天,這一下午便過去了。他捉摸著這皇后娘娘中午就吃了點小點心,現下該是餓得發昏,可依老規矩,一時半會兒皇上是不會放人的,看來得吩咐御膳房連夜守著才是。

他朝更外間侍奉著的小太監使了眼色,小太監心領神會,剛出得門,他便聞房內響起男人慵懶舒暢聲音:“張經闔。”

“奴才在。”他迅速在門外跪下侯旨。

“進來。”

進來?張經闔怔愣。雖然身體已經立即開始執行命令,腦子裡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