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。”這既是陽海縣局的案子,一樣是邊防支隊的案子,盧支隊不失時機補充了一句。

沒線索沒辦法,有線索肯定要想方設法把嫌疑人抓回來。

孫洋看看兩位副局長,放下照片:“人在南非,還改名換姓了。跑這麼多年,跑那麼遠,一直跑到南非,這種情況真是頭一次遇到,廳領導有沒有其它指示,駐南非大使館的同志有沒有好的建議?”

“吳廳長在電話裡指示,毒案必破,只要有希望有條件就要把嫌犯抓回來。到底採用什麼方式,建議我們先與中國駐南非大使館的警務聯絡組聯絡,先聽聽韓參贊和曲處的意見。”

“孫書記,曲盛同時您可能不熟悉,他是我們閩省人,派駐南非之前在省廳工作,擔任出入境管理處副處長。”

警務聯絡官,對普通人來說很遙遠,對“半路出家”的公安局長孫洋而言一樣遙遠,不僅沒接觸過,甚至沒聽說過。

他微微點點頭,又不無好奇地問:“韓參贊呢,韓參贊去南非前也是公安?”

“我打聽過,韓參贊在系統內很有名,全國公安系統二級英模,在公大擔任過教官,派駐南非前在西南省份的一個地級市擔任市局副局長,正處級。”

“天下公安是一家,都是自己人就好辦了!”

廳領導重視,說不定公安部國際合作局都知道,這個嫌犯必須抓回來,孫洋下定決心,追問道:“宜江同志,長嶺同志,你們跟韓參贊和曲處透過電話沒有?”

“透過,嫌疑人身份一甄別出來我們就向省廳彙報,就向等訊息的韓參贊和曲處通報。”

“韓參贊怎麼說,有沒有好的建議?”

“韓參贊建議我們最好去一趟,他和曲處會全力協助我們勸返。”

“勸返,不能引渡嗎?”

“韓參贊說我們中國雖然和南非締結了引渡條約,但引渡手續繁瑣,效率不高,且具有很多不確定性。”

“不確定性,什麼意思?”

盧宜江開啟筆記本,無奈地說:“南非廢除死刑,但製毒販毒達到一定數量在我們中國是死罪,嫌疑人可能,不是可能,是肯定會聘請律師,以此為由要求南非政府拒絕引渡。就算我們承諾引渡回來不判死刑,也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意外。

韓參贊舉了一個例子,一個涉嫌謀殺的英國人跑到南非,證據確鑿,兩國一樣締結了引渡條約,並且兩國所施行的法律都差不多,但那個英國嫌犯聲稱有心理疾病,官司打四年,英國警方才把人引渡回去了。”

南非曾是英國的殖民地,所施行的法律極為相似,英國想引渡一個嫌犯都如此麻煩,能夠想象到中國要從南非引渡一個人回來有多難。

孫洋點點頭,又問道:“韓參贊有沒有說勸返有幾成把握?”

“四五成應該有,吳廳長在電話裡說韓參贊執行過境外追逃追贓任務,境外追逃的經驗豐富。”

“那就這麼辦,宜江同志,你親自去一趟南非。長嶺同志,案子是你們陽海縣局的,你們縣局安排兩位同志,最好懂點外語。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本以為陳偉交代的那個向威可能是涉嫌組織偷渡的蛇頭,或涉嫌走私,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製毒販毒的毒販!

韓博顧不上郝英良的“大動作”,匆匆忙忙趕到嫌犯所在的小鎮,自己跟劉心存一組,曲盛跟警民合作中心李主任一組,兩班倒,輪流監視現在的名字叫向威,在國內的名字叫王海巖的嫌犯。

“韓局,你那邊怎麼樣?”

“一切正常,目標忙著討價還價,忙著收錢找錢,就中午出來卸過一次貨,其它時間全呆在店裡,沒發現我們,沒起疑心。”

“別光盯著他,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