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月都很困難,必須透過檢察院稽核證據,批准逮捕。由檢察院再補充材料,向法院提起公訴,最後再由法院審理宣判。常常會因證據不足或案情輕微等原因被檢察院宣佈不予逮捕,或在法院那一環節被宣佈不予起訴。

收容審查廢止了可以勞教,辦一個違法人員勞動教養兩年相對容易,只需要市局勞教委員會批准。

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帶來的影響很大,而且支離破碎的夢境中將來勞教也要廢止,韓博不想辦那種有瑕疵的案子,疑罪從無,有證據就將嫌疑人送上法庭,沒證據就收集證據,收集不到就死死盯著他。

“第三個嫌疑人呢?”

“李固,25歲,綽號賊猴子,家在紅旗三組,姐姐嫁在良東村,姐夫家開小店,經常住姐姐家,大錯不犯,小錯不斷,整天遊手好閒。案發第二天上午,有群眾看見他在菜市場門口賣魚,因拒不交納工商管理費,與工商所同志發生爭執,這一點已查實。”

小單摘下照片,苦笑道:“走訪詢問確認,他那天賣的全是小魚雜魚,不是人工養殖的鯽魚草魚,且數量不多,就一小桶,大概三十多斤,基本可以排除其嫌疑。”

綜治辦主任周正發提過這個人,讓好好收拾收拾。

韓博回頭問:“他有沒有被處理過?”

“處理過,收審過三次,結果每次收審都會成為他囂張的資本=。就像小單說的,他非常狡詐,大事不犯,小事不斷,勞教又不夠條件。現在不讓收審了,拿他沒什麼辦法。”

王燕倍感無奈,陳猛暗暗地想不是拿一個小混混沒辦法,是特派員辦事謹慎不想採取那些非常手段。

剩下幾個全有嫌疑,全沒確鑿證據。

辦公條件不錯,辦案條件不怎麼樣,沒有專業刑警,尤其缺乏技術手段,要是當時能把腳印拓下來,要是能透過技術鑑定比對出到底是誰家的絲網,這個案子不難破。

沒條件創造條件,可是這條件不是一天兩天能創造出來的。

沒辦法,只能先擱置,轄區這麼大,不可能把精力全放在幾百斤魚失竊上,等將來收集到新線索再說。

相比之下,拐賣婦女的案子進展不小。

安小勇不無激動地說:“陳月紅是中間人,且從中牟利,走村串戶,專門幫各村沒媳婦的光棍介紹。為把這個生意做下去,去年底專門安了一部電話。這邊聯絡好買家,再用電話跟人販子聯絡。現在可確定光我們鄉就賣了三個,丁湖一個,柳下兩個,其中有一個未成年,情節嚴重,判死刑都夠了!“

難以置信,一個五年前被拐賣過來的婦女,居然參與進拐賣活動。

韓博看完材料,低聲問:“她丈夫呢,她丈夫有沒有參與進去。”

“雷太平沒上過學,不識字,老實巴交,家裡事事由陳月紅作主,有沒有參與這個很難界定,知情是肯定的。每次有婦女被拐賣過來,買家擺喜酒,他都跟著去吃飯。有一次人販子沒來得及走,住他家,他還很熱情的招待,來集市買菜買酒。”

法盲一個,這件事他難逃干係,這個家庭算是完了。

韓博暗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電話監聽要辦相應手續,太麻煩,也沒必要,先盯著,盯死陳月紅。從明天開始,聯防隊繼續集中訓練學習,在警務室待命,嫌犯一完成交易,立即組織抓捕,同時展開營救行動。王主任,考慮到涉案人員較多,要儘快把西邊那排宿舍收拾出來。”

一下子抓幾十個,羈押室是關押不下。

王治綱問:“韓鄉長,要不要把門窗加固一下?”

“安全第一,需要加固。窗戶焊上鋼筋條,門全換上防盜門,門上最好開個孔,能在外面觀察到裡面情況。只是暫時的,將來說不定要住人,插座就不動了,把電源切斷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