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徵跟著的這個守兵,在帶路的過程中,一句話沒說。 也沒有將大誥交還給他。 直到,趙徵被他帶進了遠離城門下的一間獨戶屋子。 “大人,您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呀?” 趙徵裝作懵懂的問道。 “在這裡等著就是了,我會去為你呈遞大誥!” “還有,把你的身份牙牌也一併交給我吧!” 這個守兵撒起慌來,面色沒有任何變化。 “大人可真是個好官!” 趙徵憋出一個笑容,趕緊將自己腰間的身份腰牌解下,雙手恭敬的遞給了他。 但那守兵一看他的腰牌居然是木製的,就一把抓了過去,沒有半點客氣。 “大人?” “沒什麼,你就在這個屋子裡等著吧,我馬上就去給你稟告上官!” “大人你可真是個好人。” 砰! 然而,趙徵的誇獎還沒有結束呢,那守兵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。 甚至,還鎖上了鎖。 “大人!大人!你怎麼把我關上了!” 裝,自然還得繼續裝的。 趙徵拍打著房門,向外吼道。 “這是在保護你,以免你被不軌之人害了。” “耐心等著吧,我這就去為你稟告上官!” 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 “大人你真是個好人!” 待那守兵走遠,趙徵才停住了自己違心的誇獎。 然後回頭看了看屋內的擺設。 走到光有木板的床榻邊,倒頭就開始睡覺。 還有什麼比早上起來運動了一番後,再睡個回籠覺更舒服的呢? ...... 戶部,度支衙門處。 度支郎官郭痕辦事裡屋。 才是上午時分,他這裡就聚集了許多人物。 “郭大人,馬上秋收將至,咱們是做何打算啊?” 人群為,為首幾人中,有一人表情興奮,先開了口。 上位的郭痕看了他一眼,只平淡的回道。 “自然是做好朝廷交給我們份內的事,大家都下去吧,馬上就要開始忙了,就別在這裡問茶水了。” “啊,郭大人,咱們今年不......?” 那先開口的一人,臉上的興奮沒有了,變成了傷心。 “不什麼?都退下吧!大家的公務都處理完了嗎?你們不忙,本官忙啊!” “確實沒有。” “沒有沒有。” 見郭痕生氣了,現場所有人頓時作鳥獸散。 但上位的郭痕,這個度支郎官,在人都走後,卻沒有半點動身政務的意思。 反而優哉遊哉的端起一旁的茶水,品了起來。 直到約莫半炷香後。 吱呀~ 他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。 “郭大人?我們把他撇開了。” 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,探進了頭來。 “那就進來吧。” 郭痕的茶也剛好喝光。 砰! “大人,是下官識人不明!沒有想到,他居然是這麼沉不住氣的傢伙!” 肥頭大耳的那個官員,也不怕這麼多同僚在場笑話,當場就向著上位磕起了頭。 “所以呢?” 而端坐上位的郭痕,卻明顯還不滿意。 砰! “下官這個朋友,聽聞有腦疾,下官今晚就去關心!” “求郭大人原諒!” 跪在地上的這個肥頭大耳的官員,又磕了一個頭。 郭痕的臉色才終於變得好看了些。 “起來吧!” “多謝郭大人!” 肥頭大耳的官員,頓時喜笑顏開,手腳並用的站了起來。 也不只是他,現場的這些人,臉上都掛起了笑容。 因為他們知道,接下來要做什麼了。 先前那個該死的廢物,耽誤時間,不知道郭大人最不喜歡喜歡出頭,和喜歡問他問題的人嗎? “咳咳!” “各位同僚,今時不同以往啊!” 郭痕從自己懷裡取出了一個冊子,卻避開了所有的直視。 “我等唯郭大人,馬首是瞻!請郭大人示下!” 現場這些人也習慣了郭痕這個開場白。 其中對郭痕最為熟悉者,聽見不同以往這幾個字,呼吸都加重了不少。 不同以往好啊! 不同以往,才能在貪汙的時候,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。 “咳咳!” “各位知不知道這兩天,朝堂內發生的大事啊?” “就在今早的朝會上,西南諸國使臣,都給陛下上交了請罪折和求援折。” “接下來這段時間裡,陛下和朝堂上的注意力,可就都在西南了。” 果然! 現場所有人的呼吸,都加重了。 “以本大人看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