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門子的稟告,賈政立刻讓人叫上賈雨村。

二人一起在榮禧堂南大廳等候。

很快,馮一博和狗子也被帶到了廳中。

一進門,馮一博就立刻躬身施禮:

“金陵後輩馮一博,見過政公,見過雨村老先生!”

“看坐。”

賈政一抬手,笑眯眯的道:

“早聽雨村說你一表人才,今日一見果真不凡,真是少年英才,儀表堂堂!”

“政公謬讚,這是恩師給您和我師姐的信。”

馮一博雙手遞上書信,待對方接過之後,才退回下手就坐。

賈政接過信沒有著急看,而是關切的先問道:“親家公的身體如何?”

“恩師他老人家身體康健的很,晚輩出發之前,恩師還親送我到碼頭。”

賈政這才點點頭,擺手叫來一個廳中伺候的丫鬟。

“將這封信給大媳婦送去。”

丫鬟應了一聲,拿著信直奔後宅。

賈政則邊拆信邊道:“聽聞你這次來都中是參加春闈,不知發揮的可還滿意?”

他只是隨口關心一句。

沒想到,馮一博一句話,就把正在拆信的賈政給整不會了。

“不瞞政公,在下覺得這次會試,把握極大!”

“額?”

正常來說,這樣的問題都該謙虛兩句。

比如說:在下盡力了,剩下的就看天意了。

這時候賈政就藉機勉勵幾句:努力了就好,定然會金榜題的。

可現在,馮一博絲毫沒有謙虛,而是直接表示:我考挺好。

賈政一時沒反應過來,手中的信拆到一半都停住了。

好在廳中還有個一直沒說話的賈雨村及時介面。

他笑著道:“一路之上,就知一博博聞強識,當時我就知你必能蟾宮折桂!”

馮一博聞言立刻起身施禮,一臉感激的道:“若非有雨村老先生指點,我亦不敢如此說。”

“原本在恩師的教導下,在下就有不小把握,這一路上又幸與雨村老先生同行,所得甚多。”

說到此處,馮一博灑脫一笑,道:

“我若此時再謙虛起來,恐對不起恩師的教導,還有雨村老先生的一路指點。”

“哈哈哈!”

看著馮一博一臉的自信,賈政這才大笑幾聲。

口中道:“年輕人就是要有這股銳氣!”

心中卻不禁有些悵然。

到底是一府解元,竟有如此氣魄。

以賈家的門庭,多少人想要巴結?

而他見到自己不但不諂媚,反而不卑不亢。

說起話來自信灑脫,毫無卑微之感。

賈政真是越看越是喜愛。

尤其又聯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……

整日裡就知在內宅廝混!

稍後必須要揍他一頓,讓他知道知道不讀書的後果。

“多謝政公誇獎,多謝雨村老先生。”

馮一博起身拜謝。

又一抬手,狗子遞上一個包裹。

三卷畫軸露在外面,想來禮物是些字畫。

馮一博開啟包裹,從中取了一軸畫卷和一本古書。

又抽出一張禮單,一併遞給賈政,道:

“這是一點薄禮,謹代表家師問候老太君和政公。”

孤本《金剛經》一卷,唐寅的《杏花圖》一副。

另有人參、鹿茸等珍惜藥材在列。

如此禮單已經是重禮了。

賈政自然明白是馮一博替李守中準備的。

可正是如此,他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