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中了一種毒,雖然天下人沒有得到景世子妃死,新皇一定死的說法,但是知道天聖新皇若死,景世子妃一定活不了的說法。

這一刻,人人鼻息,不敢出聲。

探兵跪在中軍帳外,聲音清晰地將訊息傳進了中軍帳內。

中軍帳內的人靜靜的,沒發出一絲聲音。探兵又大聲稟告了一遍,中軍帳內依然沒傳出聲音,探兵抬起頭,看向顧少卿和一眾將領。

“你下去吧!繼續查探,一有訊息,及時稟告。”顧少卿吩咐探兵。

探兵應是,起身站起來,退了下去。

“世子!若是天聖新皇能被您救的話,是不是景世子妃就不會……”南疆國舅突然靈光一閃。

顧少卿心思一動。

一位將領立即道:“若是這訊息是假的怎麼辦?豈不是讓世子自投羅網?”

南疆國舅頓時失了聲。

一位將領反駁道:“難道不相信我軍探兵的能力?不次於一等隱衛。這個訊息能傳到世子耳目,定然是真的。”

“天聖新皇狡詐,萬一是他的計謀,矇騙過了探兵呢?一等隱衛也不是天聖新皇對手。”一人又道。

那人也不敢肯定,轉了話音道:“倒是也不無可能。”

一眾將領都想著這一則訊息的真實性。兩軍對壘,按兵不動,已經數月。如果訊息是假的話,就是天聖新皇的圈套計謀,知道世子在意世子妃,引他上鉤。世子若是親自送上門去,那麼後果可想而知,若是訊息是真的話,那麼世子妃怕是真的離開了。

眾人靜寂中,軍營門口的探兵來報,“報,世子,南梁王的書信到。”

裡面等了片刻,終於有了回話,聲音低啞,“傳進來。”

“回世子,是南梁王的近身親衛手持著信而來的,來人說要世子去軍營門口接。”那探兵立即道。

中軍帳內又靜了片刻,簾幕從裡面挑開,容景走了出來。

“景世子!”南疆國舅等一眾將領齊齊地喊了一聲。

容景點點頭,他面容平靜,沒有南疆國舅和一眾將領想象的頹然萎靡,身上穿的不再是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,而是曾經令天下人見之驚豔,能一眼就認出他的天蠶絲錦的月牙白錦袍。

依然是公子如玉,王侯無雙。

他看著那名探兵問,“除了南梁王的近身親衛帶著的書信,還有什麼?”

那探兵一怔,立即道:“還有一輛馬車,但是馬車封閉著的,屬下看不到車內。”

容景目光看向軍營門口,片刻後,抬步向門口走去。

顧少卿毫不猶豫地跟上容景,南疆國舅和一眾將領也立即跟上了他。

一行人來到軍營門口,果然看到門口有一人一馬和一輛車。騎著馬的人是跟隨在南凌睿身邊十多年的親信之人,馬車簾幕緊緊閉著,車簾厚重,看不到裡面的情形。

那人見容景果真出來迎接,他立即翻身下馬跪拜,“屬下拜見景世子。”

“起吧!”容景揮揮手,問道,“書信呢?”

那人直起身,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,遞給容景,同時道:“我家主子說了,那個丫頭不回來了。讓景世子另擇她人娶之吧!他總算是您前任夫人的哥哥,是您的大舅哥。他覺得這個身份很好,不想因為沒了個妹妹就改了。於是,又送來了一個妹妹為您續絃。他日您登記,務必封這個妹妹為皇后,那麼他還是國舅。”

容景接信的手猛地頓住。

那人看了他一眼,似乎頂著壓力硬著頭皮繼續說道:“你也說了,世子妃若是不回來了,您一定會活下去,後宮佳麗三千,粉黛從春排到冬,牌子能翻出三萬裡。不在乎枕邊的人是誰了。早晚您身邊總要有女人。現在趁著別人還沒動手給您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