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念愛女七公主與雲世子互通心意,痴情一片,願為其牢獄之死亦不改其心志。朕為有這樣的女兒引以為傲。特予優榮,恩准其懇請,雲離終生之年,與七公主百年相約,和樂到老,只此一妻,再不准他娶,欽此!”

“是!”汶萊心驚地連忙應聲。

“天逸,你以為這道旨意如何?”老皇帝話落,問向夜天逸。

“回父皇!甚好!”夜天逸笑了笑。

老皇帝不再說話,對汶萊擺擺手,汶萊看向夜天逸,等待他擬旨。

夜天逸放下奏摺,拿起一道空白聖旨親自提筆,不出片刻,一道聖旨擬好,他蓋上玉璽,吹了吹墨跡,沒有給汶萊,起身站了起來,對老皇帝道:“兒臣親自去大牢裡放七妹妹出來。”

老皇帝“嗯”了一聲。

夜天逸抬步向外走去,雪青色的錦袍隨著他腳步走出,如一朵朵曼陀羅盛開。汶萊站在門口,見夜天逸要親自去刑部大牢,連忙挑開簾子,他走出後,他也連忙跟在他身後。

刑部大牢內,七公主依然捧卷而讀。

夜天逸探身進了牢房,看著平靜鎮定的七公主,微笑地喊了一聲,“七妹妹!”

七公主從書卷上抬起頭,見是夜天逸,沒站起身,但回之一笑,喊了一聲,“七哥!”

夜天逸含笑點頭,走過來坐在了小牢房裡面唯一一張床榻上,這一間小牢房每日都有人來打掃,雖然看不見大天,但也無任何腐朽和沉暗的氣息,十分乾淨整潔,他打量了一眼小牢房和一切擺設,笑著道:“這些日子蝸居在此,苦了七妹妹了!”

“七哥說得哪裡話?這裡清淨,比外面的嘈雜來說,不失為一個好住處。”七公主淡淡一笑。

“七妹妹喜靜是不錯,但這裡終究是牢房。”夜天逸笑道。

“以前我在雲芳齋,十年不出宮門,和坐牢房又有何異?”七公主不以為意,“無非就是一個在天下至尊的地方,一個在天下至罪的地方。但在我看來,也沒什麼不同。都是不得自由而已。”

夜天逸聞言不置可否,“七妹妹性情極好,怪不得雲離世子愛之慕之。”

七公主抬眼看了夜天逸一眼,不動聲色地道:“七哥在說笑嗎?我善妒之名如今傳遍天下了吧?他恨不得休棄我才對。”

“雲王府出了一個月兒,她身邊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地因她而改變。她視千百年來的禮法於無物,崇尚一切別人不認可的東西。你說你如此堅定地追求所愛,不讓夫君再做他娶,正和她的脾氣性情合拍,她如何不會護著你?而一切受他想法左右的雲離世子,又如何會真想休棄你?”夜天逸挑眉。

七公主也挑了挑眉,“七哥到是瞭解她。”

“我自然是瞭解她的!”夜天逸起身站了起來,如玉的手彈了彈衣袖,語氣和緩道:“七妹,走吧!我親自送你回雲王府。”

七公主坐著不動,“我已經說了,若是父皇不應允我的懇求,願意一輩子不出牢門。”

夜天逸忽然笑了,從袖中拿出聖旨,遞給汶萊,對他擺擺手,“宣讀聖旨吧!”

“是!”汶萊接過聖旨宣讀,“朕感念愛女七公主與雲世子互通心意,痴情一片,願為其牢獄之死亦不改其心志。朕為有這樣的女兒引以為傲。特予優榮,恩准其懇請,雲離終生之年,與七公主百年相約,和樂到老,只此一妻,再不准他娶,欽此!”

七公主心裡升起一股喜色,但極力地壓制下去,努力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平靜。

“公主接旨吧!”汶萊佩服地看著七公主,想著這算是因禍得福了。亙古以來,有哪個女子能夠勒令夫婿一生只娶她一人?千百年來,即便身為公主之尊,也難以辦到。而這七公主就偏偏辦到了。不得不讓他佩服。

七公主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