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?是她令晴空失去了一世的光陰,令佛界的名聲蒙塵,他倆的痛苦雖皆是來自於遺忘,但他在這一世卻先她一步憶起,那想說不能說的心情,那想贖罪卻無力挽回過往,他受的遠比她來得多。

“那麼……”晴空哽著聲,遲疑地問:“能不能讓我再愛你一次?”

宿鳥與來鴻的身影瞬間輕掠過她的腦海,晚照怔看著他,緩緩放開了他的手,起身住後退了一步。

“難道這回佛界就會允許?”如今一如當年,當年佛界欲保他聖徒身,今生佛界就會袖手旁觀?

他早下了決心,“我顧不了那麼多。”

“燈呢?”她汲著淚搖首,“七盞燈只剩一盞了,若是它因此而滅了最後一盞怎麼辦?我回來人世,不是來毀滅你的……”

“現在才阻止我,太遲了。”他低聲輕嘆,眼中閃爍著不能回頭的光芒,“那盞燈必定會滅,或許是下個月、明天,也可能就在下一刻,但我不在乎後果,也不認為無酒真能置我於死地,我願意賭。”

這是要她也陪他一塊賭嗎?

晚照緊咬著唇,沒想到無所不能的他,竟在這上頭如此無助,僅能與她一樣,隨命運飄流。

“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?”他懇切地問,聲音中藏著不確定與沒把握。

“這次,你會把我的手握緊嗎?”一滴眼淚滑下她的面頰,她心痛地問。

“只要你願意。”

時間頓時像是一潭不再流動的水,晴空緊張地屏住氣息,像是過了千年般的漫長等待後,晚照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裡,看他深深喘了口氣後將她握緊,她無言地轉動著掌心,與他十指密密交握,往前跨了一步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。

如果,日後世上不再有他,這還會是她願回來的人間嗎?還有誰會像他一樣住在她的心上?她還有什麼可損失的?她本就是隻鬼,就算只能為他再多活一天,那就一天吧。

若能有來世,她願代佛界為他掬起一手月光,為他鋪上一池蓮香,因此現在就請允許讓他們再自私一回,就算這仍然是場錯,就算它將如一夜曇花般的短暫,她還是願再次牽緊他的手,再隨他哭笑一場。

他們就像飛蛾一樣,孤寂地在野地裡徘徊了許久,遭黑夜裡的火源吸引,迫不及待地朝烈焰中飛去,在身上燃燒的火花燒亮了焰火之時,他們自彼此身上看見了吸引彼此的耀眼光芒,但在蹤身跳入烈焰中後他們才發覺,這座短暫的天堂,與墮落深淵的盡處,僅有一線之隔。

話說,在狐王與碧落聯手將無相給困住了一段時日後,法力強大的無相終究還是破鏡而出,並記仇地找上了某對師兄弟,而為了將無相給引至靈山讓藏冬去對付,一路刻意被無相追著跑的兩人,在好不容易抵達靈山時,卻赫然發現……某神不在家。

“你就不會叫他事先在這等咱們嗎?”小命被打得只剩半條的軒轅嶽,邊對付無相邊開罵。

“我哪知道他會臨時不在家?”燕吹笛邊搬出從自家親爹那邊偷來的魔法攻向無相,邊回頭與親師弟口頭交戰。

兩眉隱隱抽搐的無相,再也受不了地朝他們大吼。

“統統都給我住口!”一路吵一路跑的這兩隻吵死人啦!

藏冬感慨的低嘆,緩緩自一旁傳來。

“連你也受不了他們啊?”由此可證,這不單單是他這位神的問題。

“你跑哪去了?”某對師兄弟炮口一致地齊轟。

“我這不是來救火了嗎?”藏冬揚起一掌,輕而易舉地接下無相沒有斷過的攻勢,以眼神示意燕吹笛他們退下。

喘得半死的兩人,癱坐在地上看著難得大發神威的藏冬,一開始還漫不經心地與無相拆招,但在無相使出兩柄大鐮刀伺候時,藏冬頓時換上了一副獵人的眼神,以非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