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房間,然後我被那個男人強、奸了!七七就是這樣生下來的,可以了嗎?你可以放過我們母女了嗎?”

安琪憋著一口氣,將心中的鬱結傾吐而出。

淚不由得傾瀉而下……

她哭,不是因為心疼自己,而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七七,她將七七帶到這個世界上,卻不得不讓她承受這樣的身世,任何一個人都會鄙夷的身世。

“強、奸?”

楚一寒竟一時沒反應過來,分明是她強上了他,怎麼反而變成了她被強、奸,這個女人也太能推卸責任了。

那抹淺淺的玩味和不屑落在安琪眼裡,讓她覺楚一寒明知故問的反問是在羞辱她,捏緊了粉拳,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
“是的,就是強、奸!”安琪揚起倔強的小臉,直視楚一寒的黑瞳,“那天晚上,我被一個50歲的老男人強、奸了,那個男人現在還關在監獄裡!”

屋子裡驟然冷了下來。

時間停滯了三秒。

“你說什麼!你是不是瘋了?”

楚一寒鉗住了她的雙肩,只覺得心口突然被什麼堵住了。

“楚一寒!瘋的人是你?”安琪揮手甩開了他的手,“你夠了嗎?這就是你要的答案,你還想要怎麼樣?”

清逸的俊臉上猶是覆著一層陰沉的青霾,楚一寒就愣在那裡,仔仔細細地重複著安琪的那句話————

“我被一個50歲的老男人強、奸了,那個男人現在還關在監獄裡!”

就好像心底最柔軟處生生被剜去了一塊,眼前這個美如瓷wawa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遭遇?

“那天晚上,你在哪間房?”

每說一個字,心肺俱裂,楚一寒閃爍著黑曜石般雙眸死死盯著安琪,生怕錯過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,而心裡反覆默唸著“1902”。

然而現實總是希望的劊子手,安琪紅唇微動,吐出四個數字,“1904。”

安琪說得很輕,說完之後就靠在沙發上,背對著楚一寒。心中釋然,罷了,全都說出來吧,說出來了楚一寒就不會再纏著她和七七。

而身後的男子卻沒有任何動靜,良久才有略微嘶啞的嗓音傳來——

“蕭安琪,我最後問你一次,那天晚上你進了哪間房?”

即便要再痛一次,安琪還是咬著唇,一字一句地說:“1、9、0、4——”

“4”的音還沒完全落下,她的唇上附上一片冰涼,剛剛凝固的鮮血又化開,敏、感的舌尖被楚一寒牢牢控制在喉中。

真是個要人命的吻。

安琪不明白,他為什麼要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這樣一個吻。

“乖,說你是騙我的。”楚一寒像個孩子一樣瞅著她,眼圈開始泛紅。

“楚一寒,我……”安琪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,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。

“安琪,你一定是記錯了,是1902,不是1904對不對?”楚一寒越說越沒用底氣,摟緊了安琪,他難以想象六年前的情景,難以想象他懷裡的這個笨女人到底弄錯了什麼。

“我也很希望是我記錯了……”

如果是她記錯了,該有多好呢。

突然,抱著她的男子把頭埋在了她的肩窩,她感覺到鎖骨處流淌著的溼熱,先是一怔,然後淡淡地抬起手,輕拍楚一寒的背部,她沒想到這個赫赫有名的冷情總裁竟然為了她哭了。

他在哭吧?

那麼明顯的在哭……

難道他對她,是真愛?

安琪一邊安撫楚一寒,一邊想著,也許吧,可她有什麼資格去享受真愛?

她,只是個骯髒的女人啊。

連蕭晟燁都無法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