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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唧唧歪歪了,趕緊給我把她治好……治好的話……以後我管你叫爹!”
……
據我爺爺說,這就是我爹他認祖歸宗的全部過程,而我爹之所以在百忙中揹著個女人跑回來,那是因為有些麻煩,我爹他非得找我爺爺幫忙解決不可,所以呢,我爺爺就淚流滿面的迎來了他這麼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。
(2)太子溝剿匪
在我爹回家之前,他正奉命進剿盤踞在太子溝一帶的花疙瘩匪幫。
花疙瘩是解放初期安徽九華山一帶名氣非常大的一股匪幫,比之於現在廣為人知的烏龍山上的匪幫名氣更大,這夥土匪個個都是神射手,每人腰別兩支盒子炮,開槍的時候連瞅一眼都懶得瞧,白天甩槍打蒼蠅,夜晚甩槍打蚊子,都是他們最愛乾的營生。
而且這夥土匪都是山民出身,翻山越嶺如走平地,來去如風捉摸不定,起初一支部隊奉命進剿,不料部隊前腳進了山,這夥土匪卻繞過幾座山,從後面冒了出來,殘忍的殺害了十幾名隨軍眷屬,還擄走了一個名叫丁思梵的漂亮女學生。想那夥土匪一個個無不是心狠手毒,年輕的姑娘落入他們的手中豈會落得一個好?所以上面給我爹下了一道死命令:夏鳳孜,或者你給我提著花疙瘩的腦袋回來,或不然,乾脆你也別給我回來了。
上面之所以這麼急切點了當時已是師級幹部的我父親的將,那是因為被擄走的女學生丁思梵的母親是一位名氣極大的進步人士,戰爭年代中曾給了我黨許多幫助,與中共的高層人士交往甚密,如果她要是出了事,那後果就太嚴重了,只怕當地駐軍從上到下,都脫不了干係。所以上面才命令我老爹親自出馬,那意思是說,如果連夏瘋子都不能夠把人救出來的話,那大家趁早認命好了。
我好端端的一個爹,出去混了十幾年,竟落了個夏瘋子的綽號,那是因為他這人特別喜愛打架,一聽槍聲就興奮得嗷嗷怪叫,要是一天沒仗可打的話,他就急得抓耳搔腮,或是脫下鞋來搓腳丫子,說是腳心癢癢。總之,我爹不是一個有品味的人,但是他也不象別人所想象的那樣憨,他的心眼只比別人多不比別人少,想一想一個連續十幾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,心眼能少得了嗎?他至少知道怎麼活著從死人堆裡爬出來。
所以我爹接到命令之後,琢磨著丁思梵那漂亮姑娘多半已經救不回來了,想她一個城裡的年輕學生,哪來的那麼多心眼鬥得過花疙瘩一夥?更何況,她又是那麼漂亮,花疙瘩那夥有今天沒明天的山匪們會放過她才怪!
我爹琢磨他唯一能夠做的事,就是想辦法把花疙瘩的腦袋提回來,這事對於別人來說不容易,對於我爹來說,卻實在是再也簡單不過的了。
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各方面蒐集的情報,我爹將目光盯住了九華山太子溝一帶。
那太子溝在安徽九華山西北一帶,相傳明朝時朱三太子曾於溝中嘯聚點兵。山高林密,溝壑縱橫,溝中佈滿了人和動物的累累白骨,即使是在大白天,那裡也總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山嵐,風起之處,遠處的人時時能夠聽到隨風而來的吶喊聲與兵刃撞擊聲。當地人傳說太子溝是一片陰地,是冥府中的鬼兵與妖兵爭戰的地方,進入太子溝的活人從來都是有去無回。
我爹斷定,花疙瘩一夥的巢穴多半就在太子溝,因為那裡地形複雜,當地人畏懼神鬼傳說不敢入內,外地人進入有死無生,所以只要摸入太子溝,就能夠徹底的解決問題。
於是,我爹只帶了八個人,經過一番翻山越嶺,長途跋涉,秘密潛入了太子溝附近。到得近前一看,果不其然,只見溝中瀰漫著終年不散的瘴氣,風起處,隱隱可見地面上的白骨磷磷冒光,更有那怪異的聲音,彷彿是幽冥鬼域中的冤靈的悽呼,時不時的突兀而起,又猝然而止。
當時我爹心裡就隱隱約約的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