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畢竟,他也算人家從小一手帶大的,自有一份感情可言。

乾隆心裡的擔憂也不比弘晝少,邁開大步一溜煙的飛奔,弘晝在後面緊跟,雖然很著急,可也和乾隆保持一定距離,不敢超過他半分。

到了慈寧宮,就見場面一片混亂。

可盈和耿太妃一人坐在一旁,正在關心的看著太后,而宮女太監們端茶的端茶,出去巴望的巴望,在小小的角落裡跪著穿了一身孝服的新月和克善,這姐弟倆也被這突然情況給嚇壞了,抽抽噎噎的只顧著哭。

“好了,都別亂,誰來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?”乾隆一聲吼,立馬鎮住了場面。

除了新月那小小的抽泣聲,慈寧宮連個螞蟻爬過的聲音都聽不到。

可盈和耿太妃相互看了一眼,這個時候還是耿太妃出面的好,到底是乾隆的長輩啊!

耿太妃站了起來,整了一下儀容,爽快的走到乾隆面前道:“皇上,太醫們都來了沒有,還是先給太后診治一下吧,等診過了再說。”

一聽耿太妃發話,乾隆也沒話可說,趕緊著對已經跟過來的劉太醫道:“快幫太后診脈去,要是治不好,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
劉太醫摸摸自個的腦袋,戰戰兢兢的答應了,伸手摸在太后手腕上,閉著眼睛診了一會兒脈,然後才當著乾隆、弘晝和耿太妃的面說道:“啟稟萬歲爺,太后娘娘這是火氣攻心,所以才……容臣開兩副藥方,煎服過後就會好的,臣再給太后娘娘紮上兩針,立馬就會轉醒。”

乾隆一聽自家老孃沒問題,趕緊道:“那你還不扎針,愣在這幹嘛!”

劉太醫這個苦喲,心說,俺不得先和你說清楚了嗎,冒冒然的就上去扎針,恐怕立馬就會人頭落地了。

從藥箱裡取過針來,劉太醫的技術還是很硬的,在太后耳後的穴道上刺上兩針,就聽到哎喲一聲,接著,太后慢慢轉醒,醒過來又吐了兩口濃痰,這才算好了。

看到一群人圍著她,太后很是不解,以手撫額問:“哀家這是怎麼了?”

“皇額娘,您老人家沒事吧?”乾隆扶著太后,很樂意在眾人面前表演一番母慈子孝。

太后當然明白自家兒子的想法,拍了拍乾隆的手背安慰道:“額娘沒事,就是氣得慌!”一說起氣來,太后想起了把她氣暈過去的新月格格,立馬兩隻眼睛如探照燈般的開始搜尋新月的身影。

好不容易在角落裡看到了哭泣著想做隱身人的新月和克善,太后的臉立馬黑了下去,伸手拍了拍桌子怒吼一聲:“好了,哭個什麼勁,我愛新覺羅家的姑奶奶可不是你這樣的,整天一副誰欠了你八百兩銀子沒還的勁,看著就難受,即是端親王夫婦沒有教導好你,哀家不介意替他們兩個管教一番。”

說完這番話,太后又回頭對身後的一位老嬤嬤道:“桂嬤嬤,從今兒個起新月格格就移到北五所,教養嬤嬤,服侍的宮女太監你要挑好的送過去,要是再讓哀家聽到一句不想在宮裡住,還有什麼口口聲聲念著外男的名字的話,不但新月,就連服侍的人也一個都沒好。”

太后是真氣壞了,閨閣女兒哪有這麼不要臉的,一個勁的叫著什麼努達海,努達海的,也不看看那努達海的年紀都能當你爹了,真是不知道羞恥,這事要是傳出去,他們愛新覺羅家的女兒的名聲可是真就完了啊。

先前一個碩王府的二格格私奔,就帶累的不少到了歲數的格格們不敢出門,現在又來一個不著調的新月格格,乃說,這段時間咋就這麼不順呢?

桂嬤嬤領命下去,同時帶走了新月,太后這才又看了克善一眼,看著這孩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她,那兩隻眼睛就像是先帝養的那隻小京巴一樣,太后一陣心軟,心說,為了這孩子好,還是把他和那個不著調的姐姐給隔開來的好。

“唐嬤